内森大概也是海兰市长眼中那种有品位的绅士,除了两人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之外,就其兴趣爱好来说,他们确实有成为朋友的基础.
在吃早餐的时候,内森翻开他每曰必读的《每曰新闻,不经意间,就翻阅到了关于他的那则报道。
心虚之下,仔细的看了好几遍,才确认那个包养情妇的共和党议员,说的就是他自己。
之后的时间内,宛如被雷击中一般,神魂出窍,在去市政斧的路上,一直琢磨着是谁给他下套。
当约翰?弗朗西斯?海兰那个烂人,拿着《每曰新闻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那一刻,他顿时明白了,海兰,这个小心眼的耗子,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招数。但他也似乎忘了,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内森议长也绝对不会放弃这种投入小,但收效大的招数。
“巴马尔先生,您听我说……”
“什么都不用说了内森,你如果再说这是一场意外,就是侮辱我的智商。我希望你清醒的认识到,共和党因为你而蒙羞,但如果因为这样,你就要退出竞选,那么是绝对不允许的。”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使命。你要让那些**党的杂碎们知道,共和党人是绝不认输的。”
……
一回到办公室,内森就接到了参议员先生打来的电话。当然这个可不是州参议员,而是国会筹款委员会的参议员。在很大程度上,权利甚至比政斧财政部长都要大一些。
面对这样一位党内的前辈,内森连一点发火的勇气都没有,只有可怜巴巴的祈求同情。
但结果是,高高在上的国会参议员拒绝了内森这个倒霉的家伙,还一定要求他参加竞选。出了这档子事,内森的竞选之路几乎已经被断了,能够尽快的退出,也是为今后做打算。
可如果硬着头皮去竞选,结果就很不好说了。
**党人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大肆宣扬他的个人作风问题。糜烂的生活,一旦曝光在公众面前,那么内森的从政道路将岌岌可危,最后,他的政治生涯将彻底被堵死。
“拉里你这个叛徒,卑鄙的小人……”
“……哈哈,海兰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了吗?……”
“既然是完蛋,那么大家一起完蛋。”
……
内森的办公室外,议会内部的工作人员噤若寒蝉,都窝在一起不敢出声,但彼此的眼神却互相交流着,试图找到议长大人发怒的原因。
正在这时,大办公室的门口走进一个中年绅士,穿着体面,衣服像是刚刚从洗衣店里拿来的那样服帖,全身没有一丝褶皱。步履小心的走进办公室,见到一群聚集起来的工作人员,不由的皱起眉头。
“请问是内森先生的办公室吗?”
“是的,不过内森先生……”
秘书首先迎了上来,但紧接着听到办公室内茶壶粉身碎骨的惨叫,让她不由得一缩脑袋,苦笑道:“如果是找内森议长,请你最好换一个时间。”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就是内森在狂暴之中,谁去谁倒霉。
“抱歉,我虽然很想在内森心情愉悦的时候来,但我的当事人却不愿意再等待,哪怕一分一秒的煎熬。”
“当事人?”
秘书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内森是因为惹上官司而大发雷霆吗?
“好吧!我可以让你进去,但是我不敢保证议长会不会接待你,请你做好准备。”
“谢谢!”
“人呢?都死光了吗?给我倒杯茶”!
当秘书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惊愕的看到内森的办公室就像是暴风雨席卷了一样,到处都是散落的文件,还有茶水的水渍散落其中。见到这一刻,秘书的脸有点苦,但更要命的是,她还不知道上司大发雷霆的原因。
内森颓败的坐在沙发上,眼睛充满血丝,就像是吃过人肉的狼一样,然人胆寒。
他抬眼看到秘书的那一刻,有点奇怪,秘书身后的那个人他不认识。
“该死的,谁让你放他进来的。”
秘书唯唯诺诺的低着头:“先生,这位律师先生说有很重要的事要通告你,刚才我是想让他去休息室的,但他并不愿意。”
“好吧,你有什么事?”
内森尽量平伏了一下胸口的怒气,眼神依然凶恶,但语气好了很多,至少不再富有攻击姓。
律师从公文包里不紧不慢的拿出一份案卷,他也知道内森发怒的原因,还不是《每曰新闻上面的拿着报道,要是在平时,这不算什么,但正直内森竞选州长的关键时期,这绝对是釜底抽薪的招数,一下子就能把内森打落马下。
前途暗淡无光,然后老婆又……,律师再次看向内森的时候,眼神中有种怜悯的味道,这不是说律师富有同情心,而是一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神像,在五楼的阳台上,看着街道上一只流浪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