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尾的谈话终于在他们到达目的地后终止，川生缓了一口气。

降霜脊适宜在干涸的环境下生长，在四神域外的一片沙地里，放眼望去都是嶙峋怪异的岩石，上面的脊藤弯弯曲曲的蔓延缠绕着，灰黑的颜色不太显眼，只有走进些才能看清。

嶙峋怪石茫茫一片都是，川生眯着眼，将目光望向能及的最远处，荒野下除去石块并无其他。

川生走到岩石旁，端详着降霜脊，发现脊藤上布满了倒刺，然后用袖口的麻布包裹着藤蔓，双手一起使劲拉扯着，想把它连根拔起。

似乎行不通，脊藤抓地太过牢固，川生使出全力依旧纹丝不动，于是想问问身旁的几人是否有带着工具。

“借我一把刀。”川生伸出手对着牙茗说道，而他的目光并没有离开脊藤。

牙茗‘哦’了一声，将东西放在了川生手里。

川生接过东西，一阵无语：“不是要火龙蕉！我要刀！”

牙茗扁着嘴，嘟囔着似乎在说“明明就是想吃我的东西，还死不承认”这样的话，不情愿的拿出蛮刀。

川生接蛮刀后微微一滞，看着手里碧青色的弯刃不知如何使用。

蛮刀是用蛮草所制作，蛮草韧性极强，在荒土里随处可见，是伏命师们最常使用的聚原材料，锻造成本不高，使用周期很长，在四神域内很受欢迎。

川生没见过蛮刀，所以他不会使用也是正常。

牙茗看不过眼，对他说道：“将火原注入，重心放在左侧刃上，这样蛮刀会变得锋利无比。”

川生尴尬地对着牙茗笑笑，思考着该如何告诉她自己没有原力这件事。

牙茗以为他没听明白，于是将蛮刀拿过来，亲自示范。

蛮刀握在她的手里仿佛变了模样，弯刃上的碧青色变成了赤红焰火，放在脊藤旁轻轻割下，如同嵌入泥土里一般轻松。

牙茗晃晃手里的蛮刀，将原力收回，于是又变成了之前的样子。

蛮刀又重新回到了川生手里，牙茗站在一旁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罔无瑕和另外两名学员也站在牙茗身旁，好奇的盯着川生，他们也没见过不知如何使用聚原武器的人，心想着他是如何考入朱雀学府的。

川生见事情不对，于是决定说明自己学徒身份。

少年双手一摊，无奈说道：“我只个学徒，过来帮忙完成任务的。”

罔无瑕好奇地问道：“学徒？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如实回答：“川生。”

身旁两名学员的其中一个似乎想到什么，惊呼道：“川生！？你就是那个千年老二的川生？”

罔无瑕转过身问道：“千年老二？他很厉害吗？”

其中一人和罔无瑕解释着，将川生在神府内发生的参考场景娓娓道来，语言用词夸张且犀利，罔无瑕的表情瞬间丰富起来，听后恍惚良久。

回过神来，看向川生的眼神也发生了些变化。

这个男人......果然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