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再次响起时,薇薇已经洗完澡,惠嫂也下楼来了。
惠嫂接到女儿的电话很开心,母女俩聊了好一阵子。
薇薇依着陈曦看动画片,似乎没被叶媛媛那场争执所困扰,看到有趣的画面时仍旧笑得咯咯咯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惠嫂还很高兴的主动跟陈曦讲起自己的女儿,“我女儿在首都上大学,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她说,到时回来看我。”
然后惠嫂讲得涛涛不绝,眉飞色舞,可陈曦却因为有心事,什么也没听进去,夜里做梦,竟然梦见一场婚礼,那挺拔矜贵的新郎除了康景逸还有谁?他身边,那新娘子披着长长的白纱,幸福的挽着他的胳膊。在梦里,她哭得一塌糊涂,早上醒来时,枕边还湿答答的。
翌日上午,惠嫂送薇薇上学去了,陈曦一个人在家。
早上起床的时候,她发现脚底更疼,似乎有点肿了,甚至,一碰就疼得心慌,她想等惠嫂回来,让她送自己去医院检查。
她一只脚蹦着去厨房倒了杯水,倚在流理台前,边看着阳台外的景致边喝着水。她发现自己倚靠的流理台,正是那日清晨他抵着吻她那个位置,那一幕又突然跃入她的脑海,那犹如烟花在头顶炸开般的心动感让她的心颤动。
可薇薇说,他是回首都相亲去了。
薇薇盼着新妈妈,
或许,他很快就要结婚了。
思及此,陈曦思绪微乱,微微低着头。
唉——
她还胡思乱想些什么?
陈曦低叹一声,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扰她心神的画面。可一转身杯子却搁在了流理台边缘,眼看就要掉下去了,她一急,另一只手去接,杯子倒是接住了,可却打翻了搁在流理台上的一瓶醋,醋瓶落在地上,发出清晰的声响,那深色的液体溅了一地。
哎,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醋意大发?
汗,她吃哪门子的醋?
又是吃谁的醋?
哼,明明讨厌他得紧,怎么会吃醋?
陈曦扶着流理台蹲下去,想要收拾一下地面,却不料一屁股滑下去,衣服裤子全沾上了醋。
好不容易,她将地面收拾妥当,看着自己的狼狈样,她蹦着一只脚回到惠嫂的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准备将自己身上洗洗。
惠嫂房间的浴室只有莲蓬头,她脱了衣服,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自己,擦干后正准备穿衣服时,却发现衣服被她搁在了洗漱台上,于是她用浴巾将自己身体裹住,忘了浴室地上还有沐浴乳的泡沫,蹦着一只脚过去时,脚地打滑,眼看就要倒下去了,她本能的抱紧了身边的置物架,可不锈钢的置物架哪儿能承受她的力量,砰的一声。她和置物架全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陈曦吃痛极了,她微恼,最近是走什么霉运了了,三番四次,不是跌倒就是摔倒。地上太滑,她撑着竟然站不起来。
这时,浴室外惠嫂的卧室门有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