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竟然成了我眼中的最后场景,慢慢的,我的眼前变成了一片漆黑。
我的身影。便消失在这妖街之处,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我感觉到耳边的鬼怪悲鸣消失了,我浑然不知道这里是那里,只知道这身边没有了夙!
这一头,"可恶,竟然上了这个精魄的当"谜叔看着被打开的墙面,那些鬼怪十分的恐惧,原本一直往着这边来,却猛然被这块结界的闪着的光芒,一下子吓得退了回去,看起来十分的惶恐那块地方。
那些鬼怪被退去。墙体的前面空留下一把刻着符文的匕首。而原来的夙却不见了踪影。
谜叔看着那把匕首,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居然能为这个阴女做到如此"谜叔看着那面结界,鬼怪怯步,不敢再有前进,这下子妖街的这条小巷原本拥挤着各色的鬼怪,但是在这一刻却突然像是被什么洪水猛兽吓到了一般,纷纷往着后面撤去。
"不过。那把夺魂刀确实刺中他没错,这面墙,还真的不知道他受不受住"谜叔说着,那原本延伸开来的五官,又变成了没有任何五官的面相。
他站起身,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面结界,那面墙。
"阿瑜,抓紧我,不然你会走丢"夙的声音就在耳畔,但是却异样的虚弱。
夙明明已经,我怀疑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但是我却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握上我的手。
夙,我心里急着,骤然抓住那只冰凉的手。
接上来,我潜意识里我的手还是被那只冰冷的手抓着,但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但是本能告诉我。应该我抓紧这只手,我猛地抓紧那双手,下意识的不想放开,因为怕放开,再也寻不到了。
"阿瑜,阿瑜"有人在叫唤我,我有些不情愿的睁开眼。
自己手上冰凉的是贴着居然是一片片的水泥地,耳边是十分喧嚣的人声。
咦,水泥路,这里?我想到这个,猛然惊醒。
我回来了?看着周围一切熟悉的建筑物,我确定这就是我家附近,不会错的。
见着我正躺在大街上,冰凉的水泥地正贴着我,我抬眼现在已经是黑漆漆的夜晚了,但是街道旁伫立着那些大厦高楼却还是亮着灯火。十分的耀眼。
夜晚在城里头,不是那么漆黑无比,了无人烟,我看了看那大厦上的水晶大钟,上面显示的正好是晚上的十点,这个点儿出来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我直起身来,四周人来人往,他们都是匆匆过路,根本就不会吝啬的看着坐在街道上的我一眼。
这不是我心心念念想要回来么,但是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这难不成都是我的一个梦?但是手指上那淋漓的血迹,却提醒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林清瑜,那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发生过的,而夙也存在过。
但是最后夙却为了我,我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匆匆路过,我却感到莫名的伤感,感觉到一阵的孤单。
对不起,夙,真的对不起
我的眼泪在一刻真的决堤了,我真的很不想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哭,但是咸湿的泪却抑制不住的往下落着。
"妈妈,这个姐姐她怎么了?"有一对驻足在我跟前的母女,小女孩拉着自己身侧妈妈的裙摆,指着坐在街边的我,有些不明白的问着她妈妈。
我努力拭去那挂在脸上的泪滴,却足够灼烫着我的手。
"囡囡乖"女人一边轻声哄着我,一边有些不屑的打量着我,大概以为我是流浪在这一带的无业游民吧。
"姐姐不哭,囡囡把今天的零用钱给姐姐"那个小女孩走上前,蓦然在我的掌心摊上了一元硬币,我心里百味杂成,泪却更加汹涌的流了出来。
"阿瑜,阿瑜"猛然间,夙的身影赫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浅浅的笑意看着坐在地上的我。
那芜花的图案,还有如此精致的五官,那张我思念着的脸,他不是夙,还是谁?
"夙,你在这里!"我泪眼朦胧之中,惊讶道,不由得拉高了音量,引得那些人不由得侧首看着我。
每个人都看不到夙,只有我能。我不由得立刻站了起来。
就连那身侧不远处的小女孩也被我突然站起来的举动,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往着自己的妈妈那边走过去。
"这个疯女人"那个妈妈拉着小女孩,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便往着一侧走去。
"不好意思"见着我吓到这个递给我一块钱的小女孩,我连忙说着,可惜人家压根就不理我。
"阿瑜"夙的身影飘忽在半空中,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是我从来就不曾看到过的,我有些愣神。
"夙,还好你还在"我眼前忽然闪过之前的那抹记忆,夙的身影被吞没于那些鬼怪之中,根本就看不清楚任何。
我看着那飘渺在半空中的夙,有些难过,不由得上前,想抓住他。
一侧的路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因为我对着一团空气一直在自言自语。
不知道为什么,夙全身透着透明的色彩,这样子让我不由得想起夙消失的那会儿,也曾经是那样。
"夙,你现在没事吧?"忘记了夙之前无故的离开我,我现在只是十分的担心夙,担心他的身体。
"阿瑜,别慌,我很好"夙漂浮在半空,用着浅淡的微笑,眸光柔和的看着我。
"但是你"我依旧不可忽略夙被流珀那把匕首所刺中的那一刻,那一刻实在太让我心惊胆战了。
"阿瑜,我没事"夙说着,但是身上的颜色却变得更加浅了。
一侧的行人,越聚越多,把我都包围起来了,所有人都以为我中邪了。
有些人窃窃私语,说着要不要拿出手机报警,或者打120,所有人都目光复杂的看着我,似乎在把我当作一个疯子看待。
"阿瑜,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等下再说"夙贴近我,夙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皱着眉头,对着我说道。
我有些怔怔的点头到,刚才太过于激动,才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路人都把我自己看成了什么样子了,我立刻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看着这个十分熟悉但是久违的城市。
现在要做的是便是要回家,对就是回家!
"阿瑜,往前走"夙贴着我耳际说道,他在后面一直跟着我。
我拨开一堆堆围着我的人,大家因为看着我疯疯癫癫的一个人自言自语,便像是躲着什么流行病一样,避让着我。
但是谁也没想到,我和夙走了之后,一串清脆的铃铛声,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往着这边走了过来。
那时候人群都没散,那个男子,一面摇着铃铛,一面看着方才我逗留的地面,十分专注。
"果然这里出现一个千年鬼"男子洪亮的声音,将一侧看着戏的群众给惊吓住了。
这个男人看上去也是十分的怪里怪气,但是说着话,却让他们的心头猛然的一亮。
刚才那个十分诡异的女子,再加上这怪里怪气的男子,都不由得叫他们一阵的冷汗。
初夏的风,袭着,却根本抹不去这在心头之上的凉意。
"大师,真的懂?"有些人对着刚才这诡异女子也不由得毛骨悚然,这要是真的如这个男人所说的染上这些脏东西,这样子可是算倒霉了,有些人不想惹上这样子的晦气,便大着单子,问着那个十分褴褛的男人。
"嗯"那浑身褴褛的男子,冷哼了一声,骤然停在了原地,摇着手上那古铜的铃铛,唇角紧抿着。
奇怪,为何找不到那只千年鬼的踪迹,这倒是厉害
"大师,我刚才看到那诡异的女人往着那边去了"有些一直围观的人,见着那衣衫褴褛的男人,一下子没有了动作,便好心提醒道,并往着前头指了指。
"谢谢"男子直直的看着那路人所指着的方向,冷硬的声调说着话。
随即,他便是带着一串清脆的铃铛声,慢慢的远去。
"切,这年头遇到的怪人还真是多啊"看着那衣衫褴褛的怪男人走远,有些人嘴里不由得嘀咕道,这市中心出现这么一出,人虽然有些惶惶,但是并不能够影响那街头照旧的人来人往。
这一头,夙正催着我赶路,他似乎知道身后有什么东西追过来了,但是到底是什么。
我皱着眉头,却没有多说话,因为现在很累,我知道夙也十分的累,所以唯一要紧的就是回家了。
心心念念的这一个多月,到底是没有回家,那次和君昊一起出去,就是跟爸妈说好,差不多一个月回来,说知道会出现这码子的事情。
提起君昊,我甚是头疼,那次厉鬼阿虞,他不知道有没有逃过,但是现在已经是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了,我想这么多也没有用。
"夙,我们去车站,坐车回家"夙现在身上的颜色更加的通透,就像是一个个完全看不到的玻璃渣般透澈,感觉下一秒就要消失了。
"好,阿瑜"夙跟着我,声音却带着不可忽略的疲惫,这让我更加心急,现在外头,我没有钱,也没有任何通讯工具,根本就是一无所有,除了夙。
"夙,我们很快就要回到家了"我轻声说着,心里却不由得急了。
夙需要的休息,在至阴器皿之中,才能寄养,我幡然醒来,身上应该还有那上次流珀给我的镯子,我停了下来。
"阿瑜?"夙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他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摸索着全身,但是却无一例外的根本就找不到那个所谓的镯子,该死,在这个节骨眼上,这镯子却不翼而飞,这下子,救夙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被彻彻底底的压垮了。
我不由得丧气道,但是却毫无办法。
"夙,那至阴器皿"没有了那至阴器皿,夙便不能得到休息,我有些自责。
"阿瑜,不用伤心,这至阴器皿早已经毁了,那个不过是用来骗你的赝品,丢了反而更好"说着,夙伸出手,看似轻抚着我的额头,笑的十分的柔软。
赝品?流珀那次还给我的只不过是赝品,我油然产生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在妖街,我最过于相信的便是这流珀,但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我再也不能够忘记那次,流珀森冷的看着我,将手上充满着符文匕首的长剑,猛然的没入了夙的胸口
我心里一亮,我居然忘记了那夙的伤口,那没入胸口的匕首,这是我亲眼所见的。
"好了,阿瑜,别闹了,现在有人在追我们,我们得赶紧离开"夙的脸色十分的不好,似乎真的在后头有着人在追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