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宫殿上,两排魔人陈列排开,三个族长坐在大堂之上。其中一个脸色暗沉,肤质皱起着纹路,还带着发白的胡须,正不苟地凝视着眼下站着的几个魔人部落的首领。
哼!——
一声冷哼在大堂上传来,随即底下的几人纷纷开口说道:“人类把我们封印在魔域之中已经有了五十年的时间,此深仇大恨我们不报心头难忍啊!”
“就是啊!如今我们如此破败不堪,想当初我们魔人还是非常辉煌的!”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抱怨着,整个大堂宛如茶话会一般,十分嘈杂。
此刻,从门口远远走来一个少年,少年的模样与他们都不一样。头上没有犄角,股部没有尾巴,脊背上也没有可以令人飞翔的翅膀,十分的清秀,简直就是个异类。
“呵哈哈!你们这群人只会像长舌妇一样,天天就知道抱怨,除了抱怨什么,你们什么也不会!”那名少年冷笑嘲讽道。
被少年如此一说,全场愕然停止了话音,纷纷朝着他看去。
他慢慢向前走去,对着坐在高位的三个人行了礼,跪在大堂上,眼神中充满坚定,以及些许高傲,脖子前一个玉佩从领口露了出来:“母后,还有两位族长,你们叫枕儿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少年正是十八年前女人从边境拾回来的婴儿,这些年来女人和两位族长细心将孩子养大,女人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母乳,将孩子勉强度过了母乳期。
平时那些怪张的魔人,以及女人和族长对他虽然凶巴巴的,但是他依然不忘这份养育之恩。并且他也不知自己与其它人有何异样,甚至他已经忘却了,自己人类的身份。
女人叫秦落,魔族的少主,平日里除了听些部落首领的抱怨之外,其余时间躲在自己屋子里便不见身影。夏枕平时除了和几个首领学习武术、法术之外,其余时间便直接溜进屋子,躺在女人的膝盖上聆听一切,仿佛自己还是七八岁的孩子一样。
虽然夏枕并不知自己是如何长大,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能够与魔人打在一起了。
“枕儿,你再过几日便到了十八岁生日了,到时候你也必须参加每个魔族必须参加的成人礼,但是……”
女人的话语在这里戛然而止,夏枕抿了抿嘴,并且露出牵强的笑容对她说道:“母后,我明白你所说的,但是你放心,我一定能够可以的……”
“我一定可以的”这话说得很没底气。
虽然口头说自己一定可以,但是他却也知道这难度并不是随口说说就能解决的。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嘴上并没有做出行动,他知道他不能让母亲为自己担心。
而整个魔域之中,虽然一些人知道自己身为人类之身,但是那些守旧的魔人若是知道了,魔域必定掀起大乱。
他退出了大堂,临走之时就听见身后传来:“听说西边的兽魔族成人礼当天也会前来,它们可能就等着看小少主的麻烦吧?”
兽魔族……
夏枕口中默念了几声,随即消失在了大殿门口,走进了前方的树林间。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他都没有注意。这走着走着,四周的树木都渐渐向他靠拢,道路越来越狭窄,树林里的景象变得类似。
他恍惚间慌了神,四周环顾了一圈,却并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
天色也渐渐暗淡,明明才是中午,但是此地却已是一片漆黑的环境。
“不会吧?难道自己不小心走进魔族禁域了吗?”夏枕口中喃喃道,眼神迷离,他迅速向身后跑去,脚底心碾碎了片片枯叶,发出了“莎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