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过头看了看张瑜之,张瑜之没啥反应,还是那副遭雷劈的呆滞模样,面瘫男好一点,也不面瘫了,表情倒是一下变得复杂的很,让人琢磨不透。
“你是在问我?”我硬着头皮看着那人,轻声问道。
“不是。”谁想到他没看我,笑着轻回来一句。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在看谁,那个姓葛的侏儒忍不下去了,他疯了一般掉头就跑。
“剥皮匠,你要跑到哪里去?”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眼镜男刚才还在夏琴的身边,转眼便站在侏儒逃跑的路线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剥皮匠!”我不敢相信的惊呼出声,我记得先前在公安局的时候,张瑜之告诉过我,和那个蛊师一伙的便有一个是剥皮匠,就是那个把林局杀死后面冒充林局的那个人,他的真身竟然是这个侏儒……
可不是说这个侏儒是追蟒村最后剩下的一户村民吗?我看着张瑜之,张瑜之好像还认识那个侏儒。
“你说他是假的!”张瑜之比我还震惊,从呆滞不敢相信的神情中清醒过俩,他对着那眼镜男大吼了一句。
“手上沾了那么多的鲜血,束手就擒吧。”眼镜男没有理他,而是抬起手超着那侏儒的脑门上弹了过去。
那侏儒跳起来似乎想反抗,但眼镜男的这一指弹如影随形,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弹在他的脑门上。
仅仅是弹指一下,那侏儒却彷佛断了线的风筝,后仰着飞出老远。
做完这一切,他才朝我们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转向张瑜之:“这就是你来此处的目的?”
张瑜之却反问道:“你真的是他?”
“哦,原来真的是这个目的。”眼睛男点点头,所答非问,回望向面瘫男:“你师傅来了为什么不和你们在一起?”
面瘫男好像有很多话要说,结果听到他这一句话,反应比先前张瑜之还大:“什么,我师傅在这里?”
眼镜男莫名其妙的哦了一声,不再理他而是望向我,却摇了摇头:“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快疯了,他们好像什么都知道,唯一被蒙在?里的就我一个。可当我想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我却发现那眼镜男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
我在他的注视下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身子发软,连想张嘴说话都变成了奢望。
我闷头倒在地上,动都动不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听到那眼镜男说睡一觉回客栈去吧……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一次恢复意识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趴在客栈一楼大厅的桌子上,而旁边是没有醒的叶诗琪简诗雅他们。
在另一边,张瑜之、面瘫男两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面面相觑。这两个从一开始就像是冤家对头的人,此刻难得在面对面一起发呆。
我身子还是有些发软,挣扎着起来朝他们走来过去。我没看到那个眼镜男,他不在客栈一楼大厅里。
不过我看到夏琴和那个姓葛的侏儒店长,被结结实实的捆在一起。
我使劲的拍了拍他俩面前的桌子,“你们两个,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瑜之从愣神中醒了过来,瞅了我一眼没好气道:“还能怎么回事,这个夏琴不是蛊师,但这个侏儒的的确确是蛊师那一伙人之中的剥皮匠原来我们一直追着的不是蛊师,而是这个剥皮匠!”
说着,张瑜之好像比我还气愤,伸手使劲拍了下桌子,怒道:“那个人,他什么都知道,可就是和十年前一模一样,什么都不肯说!”
我被他的反应吓住了,也意识到他嘴里说的就是那个救了我们的眼睛男,愣愣问道:“他,到底是谁。”
张瑜之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双手抱头,无力呻吟道:“他?他就是这一代大红袍的男人!红罗十八弯千百年传承历史上,第一个娶了大小红袍之一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