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清楚,她在笑。
我退后了好几步,也不知道撞在谁的身上。
很快,大家就都发现夏琴的情况,客栈一楼一下安静了。怡萍也不再叫嚣为弟弟报仇杀死夏琴了。
“呵呵……”
夏琴双手双脚都被捆着,发出呵呵的笑声,然后在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闭上了眼睛,头一歪,咽过气去。
面瘫男松开鑫怡,望向张瑜之问道谁做的?张瑜之比他还傻,盯着那匕首嘴巴长着都合不拢了。
他们两个同样想不到,夏琴到底是怎么被人捅了这一刀而死的。
陌筱邂终于从那些虫子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她看到夏琴胸口上的匕首,第一时间望向其他人:“你们,谁看见了?”
她说的不是很清楚,但谁都知道她是在问有没有人看到是谁动的手。
简诗雅摇着头。那个墨镜女摇着头,两个少妇也摇着头,就连那胖子也跟着摇头——没人看到夏琴的胸口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子。
夏琴死的太安静了,安静到不是我这毫无意识的一眼望过去,很可能连她呵呵的笑声都看不到听不见,等发现她的死状,估计还得好几分钟以后。
鲜红的血液顺着匕首向外留着,刚刚咽气的夏琴面带微笑,死得安详。
她的死让很多逐渐明朗的事情再度疑云密布。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弄清楚,如果夏琴不是蛊师的话。那么她是如何做到操控那群人肉蝇蛊的;而先前她开着面包车抢先进入一线天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代替她死在面包车里的女人又究竟是谁。
这一切,现在都随着夏琴的死变成了一个个无法解释的谜团。
张瑜之和面瘫男放开鑫怡萍之后就站在剥皮匠的身边,互相对视了一眼。
“轮流守着剥皮匠?”面瘫男对张瑜之说道。
张瑜之摇着头,“一起守着他,不能让人再趁机杀了他——我们不可能指望那个人告诉我们什么,十年前你跟着你师父叶仙见过他,不是不知道从大红袍死了以后,他变成了一个什么样子。”
“或许是他在骗我们?”面瘫男不知为何,开始怀疑眼睛男。
“呵呵,”张瑜之冷笑起来,“怀疑他还不如去怀疑你那来了追蟒村也不和我们照面的师傅叶仙!那个人不会撒谎,十年前不会。十年后更加不会。”
张瑜之说的如此肯定,面瘫男开始沉默,不再说话。
他们两个莫名其妙的对话让除了我之外的那几个女人听到一头雾水,而我却心知肚明。
也许那个救下我们的眼镜男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可他没有告诉张瑜之与面瘫男只言片语。
现在,夏琴死了以后,唯一的线索就只剩下了还在昏迷当中的剥皮匠。
也就是说,这个杀了夏琴的人明显是不想让我们知道真相,那么他或者是她接下来的目标自然就是昏迷不醒的剥皮匠。张瑜之和面瘫男在无法肯定谁动的手之前,守住剥皮匠无疑是最简单的方法。
我的目光开始扫视剩余所有的人,纹身光头的魁梧大汉胖子,两个风姿卓越的少妇,一身名牌打扮的时尚墨镜女。甚至是那群学生当中仅存下来的简诗雅和鑫怡萍。
不同于张瑜之和面瘫男,我对那个眼镜男唯一的印象,只有他谈笑间让那学恐怖蝇虫灰飞烟灭的强大。除此之外,我对他一无所知。潜意识当中也就没有那么的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