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们嚷嚷着的时候,那小伙子突然把刹车踩到底,我差点往前冲撞到前面的椅背。
“搞什么啊?”我说,不过说的很心不在焉。我刚才一直想着这一路发生的一切,已经有三个人离我而去了······
“有个老太挡在前面。”小伙子说,边说边要下车问问怎么回事儿。
我看都没看一眼就说:“照开。是鬼。”
“可是······”小伙子话未说完,就被一阵敲玻璃的声音打断。
“妈呀,鬼敲窗了。”小伙子哇哇乱叫。
我这才抬头看去,竟然是在军工厂遇到的那位除妖师老太。那老太阴沉着脸,明显因为被叫成鬼而不开心。
我下车,问她什么事,她却无视我,径直上了车,对辛棠又是扒眼睛又是扎手的。
“喂!别弄了!”我生气地说,“她都死了,你还做什么?”
老太转头往我这边一瞪,我立刻不敢做声了。半晌,老太从车上下来,肩膀上却扛着辛棠。
“你干什么?”我问。
“我把她带回去。”老太跟辛棠一样都惜字如金。
“不行,”我立刻说,我可不能让辛棠被身份不明的人领走,“我们要带她去火化。”
“火化?”老太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她没死,再说,她是我的徒。”
“徒?”我们怔了一下。
“那你以为呢?”老太边说边瞥了一眼我口袋里漏出来的曜石,“你以为人人天生就会使用曜石?”
曜石······对了!辛棠的曜石不是被夺了么?
“辛棠的曜石在我这儿。”老太说。我张口要问,可她的表情已经暗示了她已经很不耐烦了。
老太的力气大得惊人,把挡着她的路的我,随便推到一边,我又看到她的木头手臂,这时,从她的木头手臂的洞里,一只虫掉了下来,正好掉在我的鞋子上,它顺着我的鞋子就往上爬,我跺了跺脚,结果拿虫子像是屁股沾了块胶一样,怎么也弄不掉,再加上老太警告意味地瞪了我一眼,我不敢再轻举妄动,任凭虫子爬啊爬,最后竟然钻入我的脚腕的肉里面。
“啊······”我呻吟了一声,那虫子在我血管间钻来钻去,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你的虫子······”小艾看得结结巴巴,都忘了该怎么说话了,那个小伙子也从车上跳下,饶有兴味地蹲在地上观察我的脚腕。
“别动!”老太大喝一声,我弯下腰要把那虫子揪出来,却被老太制止,“那个虫子跟着你好。”木岁投号。
是对我好?还是对那个虫子好?
我假装答应,心里却打定主意等她一走我就用小刀把那虫子挖出来。
“请问您老的虫子是什么虫啊?”小艾试探地问。
老太哼哼地笑了一下:“蛊虫。”
我一听那个虫的名字,操,那虫子不是用来咒人的嘛!把那玩意儿弄到我身上,本来我就活不到一年了,现在我估计连一个月都或不上了吧?蛊虫可是会吐蛊毒的啊!这老太是想害死我么?
“老太太啊,这虫······怎么听着这么不吉利啊?”小艾抽动着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以毒攻毒,放到他身上能让他再多活几周。”
“才多活几周?”我惊讶地问。
老太横我一眼:“我还要从你身上弄点血给不省心的徒治疗,不然早就让你顺其自然,现在立刻死。”
“不是,之前算的是还能活一年啊?”我不解地问。
“命已经到了,何况你都见过那位了。”
那位?是谁?但是老太再没说一句话,只偶尔咳嗽一下。
因为救辛棠要紧,我跟着老太走了,跟小艾约好两天后在上海见——老太说死也不答应小艾和我一起去她那儿,只好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