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恍然大悟,突然转脸对着文长老,话音中说不出的讽刺。
“那你当初抱着那个小孩子上祭台,他是心甘情愿的了?听说那小孩是你们巫族千百年来除了木南灵根最盛的人,做出藏王瓶,也很漂亮,就连能力,也让人十分心动啊,我刚才在外面看着,就想把他弄到手,如果弄到了,估计整个世界上,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吧!”
祁云当下冲了上来,疯子一样举着鼓槌对着文长老:“你怎么敢,你怎么能,他是那么小的孩子!”
文长老举起拐杖挡了回去,按住祁云的手:“你以为我愿意,但是我必须顾虑族人,我需要一样东西去对抗他!我能想到的只有巫族祭!”
衣人嘲讽道:“但是没什么用,即便你拿出来巫族祭,也不能对抗我,最后还不是把那样东西弄丢到外面去了?可惜了一样好东西,我竟然也是最近才知道它的下落。”
文长老像是被刺激疯了,举着拐杖,朝着衣人冲过去:“这都是你逼我的,你将巫族竹楼变成一个笑话,我怎么会容忍你在这个世上!我要杀了你!”
“不,你错了。”衣人嘲讽的看着他,“是你让巫族蒙羞,而不是我,如果你安静来找我麻烦,将我处理了,巫族就还是风光的巫族,是你想成为巫族人眼中的英雄,才抱着那个孩子进行巫族祭,硬生生将那个小孩放在装有药水的瓶子里面。
那小孩一点点血肉被溶解,还在用骨架拍打花瓶,文侧,你很享受那一刻吧!
装什么假惺惺说对抗我,你当我的对手,我都嫌你没资格,你甚至比不上那个小孩,至少他被你骗到瓶子里,还相信你这么做是为了他姐姐,即便挣扎,也没用他的双城空间冲出瓶子!”
他一段话说完,祁云满脸泪水,挣扎着朝着文长老再次举起鼓槌:“王八蛋,你骗我弟弟,你骗我弟弟!”所有的功夫都变成徒劳,祁云气疯了,像一个疯婆子一样疯狂的厮打文长老。
老头举起拐杖阻挡,还是被挠了两下,文长老大喊一声,猛的将祁云推开:“滚!你不应该这样对我,我都是为了巫族好!”
皱巴巴的脸拧成一片凶狠,像是被人戳中心事的恼羞成怒,大睁着眼睛对着衣人嘶喊道:“休得胡言!”大叫一声就朝着衣人冲了过去,一直麻木不仁的小雪像是被人按上发条一样动起来,一眨眼冲到文长老身边,跟文长老对打在一起。
祁云从地上爬起来,拿着鼓槌又冲着文长老冲过去,拼命一样,让文长老措手不及。
巫族人逐渐靠拢在木南身后,皱着眉头,但没有任何两个在交头接耳,然而是木南一个眼神,他们动作整齐的将竹楼围了起来。
木南拿出笛子,缓缓贴近嘴角,咿咿呀呀的吹奏,十分诡异的声音,我从没听过这么诡异的调子,就像是能把人灵魂放空,像是响在心底。
小艾在我肩膀上狠命一拍,又给了王城一下:“招魂曲,稳定心神!”
指尖在手心狠狠一抠,我一呲牙,终于抵抗的住,侧脸看见王城拿起手腕就是一下狠咬,嘶,他不疼我都替他疼。
周围忽然想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我回头,和小艾他们傻子一样固定在那,不远处的树下,一排排树人一步步向这边挪动,而这附近的树根下,不断有树人破土而出!
小艾结巴道:“这,这得有多少个。”
树人缓缓像我们走进,我刚想抱着辛裳逃命,王城铁青着脸,按住我们:“别动,这些东西不是找我的!”
他一句话说完,我跟小艾僵在那,真就石头一样不动了,而诚如王城所料,那堆木头人,一个个从我们身边走过,没触碰我们一下,而我,就呆滞的看着木人一双双恐怖的眼睛从身前路过。
我还是胆小,我没遇到那些鬼东西之前,老子鸡都不杀,而现在,我驱鬼,杀木人,还能僵在这眼睁睁的看着他们。
我突然想哭,生活太他妈能玩人,玩的人头破血流,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