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走出楼道,一辆白色轿车停在门口。
卫遥笑容满面走过去,走路姿势非常张扬,她臀型优美却不束缚自己,一副我行我素的架势,所以屁股扭得特别厉害,再加上腿长腰细,可以说看她走路都是一种欣赏。
这时一名女司机下车行礼,笑说,“早上好卫遥小姐。”
女司机戴着黑框眼镜,穿戴十分得体。
坐她车子去药铺,卫遥给妈打电话请安。
她红光满面巧笑嫣然,精神状态和从前判若两人,她握紧我手说,“妈,我和海棠一会就到,您想吃什么早点,我俩给您带过去。”木司纵技。
她说完看我,目光温柔的几乎把我融化。
我盯着她呢大衣胸前两颗纽扣,她捂住话筒和我解释,脸红说,“我胸围最近又大了一圈,我系不上扣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穿旗袍,我就穿以前的衣服了。”
回忆昨天的销魂情景,我笑说,“没关系,挺好的,你随便穿好了。”
1分钟后,她手机塞进口袋里,挽住我胳膊问,“你对我满意么,你不用顾忌我的面子,只管回答就好。”
直勾勾盯着我眼睛,她表情认真,语气很小心。
我不懂她问哪方面,她就补充说,“我知道昨天没让你尽兴,作为你的女人,我可能还不够格,不过我会努力,如果我哪点做得不够好,你一定告诉我。”
她眼神坚定像小兔子,大眼睛水汪汪的瞪溜圆。
我尴尬一笑想说点什么,她手机响。
她低头看手机,我下意识扫她屏幕一眼,似乎看见来电人叫什么鸣。
手机铃声不停响,她不接听反而关机,然后半天不抬头。
车子开到药铺门口,我俩一起下车,她不跟我进去。
她双手插进大衣口袋,笑容有些怪。
她说,“你先进去吧,我去给妈买早点,马上回来。”
她转身走向街尾,轿车玻璃正好对着她脸。
她表情映在上面,脸色非常难看。
我低头进药铺,首先碰到一个老熟人,霍十香小姐。
她坐椅子上看报纸,我皮鞋发出声音,她抬头看门,我就听妈在药房那屋说,“老爷子您就别道歉了,您都快百岁的老神仙了,应该我去拜访您才对。”
霍老头在屋里笑说,“这可使不得,是我老头子昨晚没能如约到来,我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妈说,“老爷子您别这么说,海棠昨晚也没来,您不算爽约,不过我这次真的有事求您这位老神仙。”
霍老头说,“咱俩还用得着求吗,只要你有用得着老头子的地方,我还是当年那句话,直说无妨。”
这时霍十香放下报纸起身看我,妈就说,“老爷子,正好海棠没到,我就跟您直说吧,您知道我这人迷信,我最近经常做一个怪梦,总觉得海棠要出事。”
他们话题拐到我身上,霍十香很懂事没有吭声,说明她人品还可以,我感激冲她一笑,她点点头坐下继续看报纸。
妈说话声很小,我聚精会神可以听清,她说,“老爷子,我最近在给海棠筹办一件婚事,可能日有所思夜所有梦,我连续梦到海棠和我儿媳凤冠霞帔坐在一个礼堂里面,他们挨得很近,手上抓着一段红绸,不过他们后面还有一个人,就是我丈夫,他俩坐着,我丈夫站着,他是死前那种样子,满身是血,脸色发绿,就弯腰盯着海棠后脑勺,这不是好兆头吧?”
我皱眉细听,霍十香也听到了,她搓搓胳膊好像很冷,抬头偷看我身后。
霍老头沉吟说,“梦到死人和活人在一起可不是祥兆。”
妈说,“确实,我和玲玲也说了,玲玲建议我给丈夫修坟。”
霍老头问,“你在梦里可叫过海棠他父亲吗。”
妈说,“当然叫过,我每次都喊他。”
霍老头又问,“他听见了?看你了?”
妈说,“听不见。”
霍老头松口气说,“你还是小,不懂,这梦到逝者千万不可以和他说话,如果被他看到你就坏事了,我猜这个梦你不是第一次做了。”
妈说,“不是第一次了,这个月有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