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的飞机,明天晚上就能到机场,你接一下。”
“你不是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吗?”沙尘落意外。
“剩下的由其他人做。”
沙尘落心说,老板这么着急回来,是想早些看到儿子吧。
……
“啊……啾!”
正在车里的江月萱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嘀咕了一句,“谁背后说我坏话!”
阳阳则是很及时地把纸巾递了过来:“是要感冒吗?”
“不是,就是鼻子有点痒,是过敏。”江月萱连忙解释,然后用纸巾擦了鼻子。
阳阳把一个塑料袋递了过来,把用过的纸放了进去。
江月萱有些晕车,时间长一点,她可能会呕吐,于是便随身带走塑料袋,以备紧急的时候用。
现在,她和阳阳正坐在出租车里,走在出机场的高速公路上。
滨城和跃城相距千里,坐飞机可以让他们当日往返。
车首先去了离滨城还有一段距离的公墓,她要带阳阳先去拜祭他的太奶奶。
太奶奶的忌日也是阳阳的生日。
在阳阳出生的那一天,江月萱抱着刚出生的阳阳,来到了老太太的病房。
老太太早就病危,但老人就是不啃咽下最后一口气,等着看到自己的重孙子。
她看到那个丑得像个小猴子的小不点儿,江月萱还特意把那个象征男人的小梨露了出来:“奶奶,是个带把的。”
老太太笑了,然后合上了眼睛,如同安详地睡去。
那天,她守在老太太的病榻边,拒绝了医生要再次对老太太进行急救的请求。
因为她知道老太太已经了了心愿,没有遗憾地走了,不需要再骚扰她。
看到老太太安详的笑容,她再一次觉得自己做得很对,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
再看看身边的儿子,她更觉得她应该感谢奶奶。
若不是奶奶当初几乎是以死相逼,她又怎么可能有现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