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说:“既然来了,何必要走?”
“心里难受?”她回过身来问他。
他穿着那件米白色大毛衣,头发修理的俊朗,小麦色皮肤,身体韧性似乎很好,一脸的刚毅。他看向她时眼神清凉温柔,洁净的手指骨节清晰,透着一股清洁感。
“她今天告诉我,不打算回国了。”傅云起轻声说。
果然是因为女人。
“所以你想发泄?”她笑,真是个孩子。
他突然揽过她的腰,贴近自己。他在她的唇上滋润,他们唇齿纠缠在一起。她的手搭在他肩上,他们为彼此褪去衣衫,他亲吻她的脖子,锁骨,一路顺势而下。
不知是不是房内的地暖太盛,抱玉只记得自己全身滚烫,热的灼人,她想要很多很多的凉,所以,当有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时,她毫不犹豫将它扯下放在胸口,那手指冰凉,她贪恋着。下一秒,是突如其来的冲动还是感情使然,傅云起犹如一只奋不顾身扑火的飞蛾,死命地啃食、吸吮。他的身体慢慢地欺近她,她一双猫儿一样的眼睛却望着他,直要望到他心里去。
他们在圣诞节飘雪的夜里,在舒适的沙发上,地毯上,彼此只听得见对方的喘息声,像两条濒临渴死的鱼,只有依靠交换唾液才能生存。
当他进入她时,她终于落下泪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睁开了另一只眼,甚至能感受到它那只小动物的震颤。
“忘掉她,记住我。”意乱情迷之中,她不住地说。
“那你呢?”他温存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珠,“你就没有,忘不掉的人?”
“有。”她看着他的眼睛,剧烈地喘息。“那时我觉得自己,大概是世界上最得寸进尺的东西。”
“哦?”
“从他看向我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想住进他心里。”
傅云起有些困倦,迷迷糊糊的问,“那时候你多大?”
窗外的雪停了。
他陷入香甜深重的睡眠,隐约听见身旁似乎有女人浅笑了一声,温润的声音在说:“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