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是朕的女神,顾嘉妮是朕的仙女,你勉强算是朕的女仆吧,都算是我的人咯。”裴斯宇边说边进行着脑补,忍不住得意洋洋的大笑,“哈哈,许尽欢你放心,朕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后来,许尽欢在他的新书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在我眼里,世上只存在两种人,一种我的人,一种我不要的人。
她看了看床上烂醉的抱玉,又看了看裴斯宇,嘴巴一撇,特别想哭。
是啊,他和抱玉都是那种大企业集团家庭出身的人,一个是豪门少爷,一个是千金小姐。如果抱玉不说,谁都看不出来她经历过怎样的颠沛流离,她能伪装地像那些纨绔子弟和白富美一样,但也许她不是伪装。
许尽欢想,也许她的心从来都没离开过那个开满玫瑰花的庭院和洋楼,那个装满华丽衣服的大型衣柜,那个柔软香甜的大床和带着椭圆菱花镜的梳妆台。
那晚裴斯宇理所当然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许尽欢躺在床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噜声。因为刚才被那位名媛小姐的一哭二闹折腾了太久,她有些疲累,闭上眼睛的瞬间想起,她还没有对裴斯宇说生日快乐,她甚至都不知道他过的是几岁的生日。
算了。她转念一想,看了看手上那个不属于她的戒指:反正我们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大概要过多少年才能明白自己的懦弱来自何方呢?
但许尽欢一直都是这样,即便是每天上班都会经过的橱窗,也始终不敢推门进去,除非身边有抱玉和她在一起。因为她实在害怕自己推门进去后,柜台小姐会用懒洋洋的目光打量她,在她看过某件衣服之后,就立刻跟上来把它重新拉拉平掸掸整。
她很想站在柜台小姐面前,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请问我是真的有动作大到将它弄乱弄脏了吗?”
但她没有,她没有那样的勇气,就像现在,她也不敢对裴斯宇说一声“生日快乐”。
但是抱玉不一样,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她就对莫名其妙多进来一个男人感到忍无可忍了。
她沉着冷静地站在裴斯宇和许尽欢的身后,在他们的面前,是那台原本可以用来看新闻的电视机,此刻已然变成了游戏机。两个人一人一个手柄正坐在电视前打怪打的天昏地暗,全然忽略身后的她。
她幽幽地凑到他俩中间,许尽欢不经意一个回头,“你吓死我了你!”然后继续投入战斗。
“你们知道吗,中国的经济就是被你们这群人给拖垮的,我想你们应该为此感到羞耻。”
“Goodnight!”许尽欢扯着游戏柄迅速结束了这场对话。
“Goahead,nononononoplease,godownthestreetandturnlet,ok?”没等裴斯宇说完,屏幕上大大的红色“GAMEOVER”已经宣告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