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保护的人,自一开始好像就不需要他的保护。
“师兄,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见纯狐一脸严肃,玉阙轻笑道:“说罢,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关于更多萼绿华师叔的事,但我不知道该到何处去寻。”
“这话你可不能再当着别人说。”
“为什么?”
“虽然萼绿华师叔一直与师父以师兄妹相称,但是她并不是师父的同门,她甚至有一部分幕野天的背景。虽然在对战烛九阴的时候,她也站在了云渊这边,与师父并肩作战,然而因为夫人被烛九阴所伤,掌门对她始终心存芥蒂,故而她离开这么多年了,也甚少提及,而记载的关于她的典籍,也早已被师父藏了起来,眼下除了师父,怕是真的无人知晓她的过去了。”
纯狐感慨道:“掌门也太小气了,人都走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反正以后也见不着了。”
玉阙笑道:“关乎心爱之人的生死存亡,又怎会是小事?”
连累心爱之人受伤,迁怒于人也是人之常情,与其说别人痴,自己何尝不是傻。
过了片刻,纯狐忽然道:“今天我看到三师兄了,他……和大家似乎都不太一样。”
“他确实不一样,他的功法是由夫人亲授,走的并不是历劫飞升的路子。”
纯狐好奇,“那是什么路子?”
玉阙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平时很少和我们接触,他只做夫人指派的事情,除了夫人,谁也使不动他。”
纯狐只能感慨云渊的雅量,这样的奇葩徒弟也能容忍。
遥芩楼。
雾落今日气色不错,选的衣服也是明亮的鹅黄,她低眉俯首,一双素手拂动着琴弦,琴声恬静安详,云出岫在雾落对面设下几案,手执狼毫在雪白的宣纸上游走,时不时抬头与雾落相视一笑。
太微静立半晌,眸色忽明忽暗,他连一步都走不出,面前的两人铸就了这世上最坚不可破的壁垒,把所有无关的人和事都隔绝在外。
“太微。”雾落起身上前,秀玉一样的眸子溢出欣喜,“你来了,快过来看看,英招给我带回来了一本《棋经论》,戛戛独造,不袭前贤,倒是本好书。”
他顺从的跟在她的身侧,像一个忠心耿耿的侍卫,“哦,不知比起《十八变》来如何?是讲究气势磅礴、大刀阔斧的中局弃子攻杀技法,还是起死回生、秘招陷阱般的残局屠龙绝技?”
雾落翻出棋谱递给太微,“都不是,等下你便知道了。”
太微翻看几页,面色的笑意越来越浓,“有趣,有趣,果然是一本好书。”
云出岫放下手中的狼毫,倒出一杯热茶上前递给雾落,“夫人,你该吃药了。”
涟漪上前奉上茶盘,盘中有冒着热气的中药,小碟里放着三颗晶莹饱满的蜜饯。
“这次的药比上次的更苦了.....”
云出岫捧起药盅吹了吹,“生病了就得吃药,乖。”
雾落口中虽然抱怨,但还是规规矩矩的喝了下去,然后皱着眉头吃下蜜饯。
棋局已经设好,但雾落没下几步就感到困倦,一只手支着额头,很快就睡着了。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