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辰的举动,搞的是人心惶惶。等到入夜之后不用再安排人值夜了,因为屋子里的人没一个能睡着的。估计是有丧尸进到了供电所里,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屋子里就黑了。金花大姐不像往常那样和我靠在一起坐,她离着我非常的远。隔阂竖在我们彼此之间,屋子里似乎更冷了。
“炕桌要是没烧就好了。”晚上温度低,大脑袋说话时都带着颤音,“炕桌要是没烧,我们是不是可以把炕桌煮水吃?我记得我们小学的时候学长征的课文,里面说红军过雪山草地的时候就是吃的草根树皮。”
“大脑袋,你是不是傻?”不被绳子绑着手里又有了刀具的陆小龙,他说话比之前底气足多了,“炕桌都是刷油漆的,咋煮?咋吃?再说了,没有木材烧火,我们要怎么烧炕桌吃?”
大脑袋啧啧嘴:“不然我们把棉被吃了吧?里面是棉花的?”
没有人搭理大脑袋,大脑袋就自顾自的往下唠唠叨叨的说。黑暗中大脑袋唠叨的话像是魔咒,催的我眼皮儿发粘。我闭上眼睛,寻思稍微睡一下……隐约中,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谁在吹口哨?”
“啊?”正在说话的大脑袋听了下来,他问我,“妹子,你说啥?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对?这么厚的棉被,够吃很久的呢!”
我掏掏耳朵,使劲听了听,口哨声却又不见了。我感到奇怪,问他们:“你们刚才没听到吹口哨吗?”
“啥口哨?”被我吵醒的董成刚十分不满,他说,“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大脑袋发神经,没完没了的唠叨,你也发神经了吗?”
我没发神经,我是真的听到有人吹口哨了。
“李司思,你让开点。”东一句西一句,炕上的金花大姐躺不下去了,“我去上厕所。”
金花大姐对我的称呼,让我略微意外。我在金花大姐家住这么多天,她始终亲切的叫我大妹子。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可也没说什么。让开位置给她,金花大姐擦边下去了。岛向布才。
“我也去厕所。”大脑袋跟着也下床了。
“你真没听到吹口哨吗?”我问旁边的姜雨辰,说,“为什么我听到吹口哨了呢?”
黑暗中,姜雨辰轻笑了一声:“这才几顿饭没吃你就饿昏头了?出幻觉了吗?哪有人吹口哨?”
不可能,我明明听到有的。
我百分百确定,我是听到口哨声了。但是大家都说没有,我又有点拿不准……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屋外面突然穿来了金花大姐的叫声。
“救命啊!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