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的力气大,脚踝的位置似乎再次受伤了。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些,仇恨的情绪让我变的疯狂。如果说林寒刚才因为出来救我而有了什么闪失,我一定要了这个女人的命。
女人被我生猛的动作打傻了眼,她已经彻底忘了躲避。我拖着一只伤脚在后面踹,她抱着脑袋在地上到处爬。我用脚踹的不解恨,拿起旁边桌子上的血压计就要往女人身上砸……血压计刚被我举过头顶,旁边的蔡明东就冲过来掐住了我的手腕:“够了,不要再打了。”
“你知不知道她刚才做了什么?”蔡明东的阻拦让我更是火大,我指着地上吓的瑟瑟发抖的女人,说,“刚才要不是她把我从屋里拉出来,我也不会伤了脚。而要不是她把我从屋里拉出来,我朋友也不会为了救我现在生死未卜……你是医生,我明白你有你的原则,但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你的原则,而黑白不分。”
看是两个女人打架,其他协警的人都不知道如何插嘴。和女人一起来的两个青年很不是东西,见女人被我打他们也不出手帮忙拉架。只有蔡明东很坚持,不管我的表情多么的狰狞,他依旧慢条斯理的同我说话:“我是医生,我救人不问职业不分高低贵贱。你也说了,我有我的原则,我希望你尊重我的原则。这里是医院,是救人的地方,不是行凶的地方。我只负责救人,别的我不管。”
和蔡明东对视了几秒钟,我缓缓的松了手。手里的血压计铁盒子掉下,直接砸到了女人的小腿上。估计是被我生猛的模样吓到,女人只是疼的“哎呦”一声,接着立马闭嘴了。
我甩开蔡明东的手,恶狠狠的弯腰揪住女人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提起。我从来没如此的恨一个人,哪怕是对之前劈腿的男人都没有如此的恨过:“你最好求神拜佛的保佑林寒没事儿,否则的话,你想活命,只有一辈子住医院了。”
在蔡明东再次出言阻止我之前,我甩开了女人的头发。在场的男人八成是被我刚才母老虎的样子吓到,他们齐齐的倒抽了口气。
“来吧!”蔡明东隐约能明白发生了什么,见我不再找女人麻烦,他拍拍一旁的椅子对我说,“你坐在这里,我再给你看下脚……这里,这里肯定很疼吧?”
蔡明东碰到我脚踝时,我疼的肌肉都有种抽筋感。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我软弱好欺的样子,我只有咬着牙摇头:“不,一点都不疼。”
“忍着点。”蔡明东用力的掰着我脚踝的位置,“现在安全了,疼了你就叫吧!”
“一点都不……啊!”
我疼的都恨不得咬舌自尽了。
蔡明东下手毫不犹豫,我的喊叫声也是毫不含糊。我的叫声在走廊里回荡着,感觉拐了好几个弯。蔡明东给我的脚踝上缠着纱布,他表扬着我说:“你很坚强,表现的很好。我之前给我弟弟治过脱臼,他当时疼的都哭了。”
“蔡医生,”我扭动了下脸上因为大叫扭曲的肌肉,问,“你弟弟他……”
“你走路的时候小心些吧!”蔡医生拍拍手,他似乎不太想我提到他弟弟,“你的脚踝伤的有些……多注意下,也尽量避免留下后遗症。”
我低头看着自己缠着的手和脚,脑子里想的都是林寒。医生正要给我抽血的时候,林寒突然从走廊里冲了过来。
林寒没注意到我手上还绑着血压带,他单手抱起我让我在原地转了一圈。当着所有人的面,林寒在我额头上使劲亲了一下。
我脑子有些蒙,用手摸了摸林寒的衣服,他身上满是血。我试着用手推开他,紧张的问:“林寒!你被咬了吗?你松开我!我给你看看!”
“没,林寒没有被咬。”看到林寒身上这个样子,旁边的协警全都举起了枪。后赶到的小余跑的气喘吁吁,他费力的解释说:“林寒是刚才……他以为司思死了,他跑去扒死人堆扒了好半天。这才,弄了满身的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