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的生命很短暂，所以你们并不会很珍惜它，在这里战死，或是六十年后死在病床上，两者之间，也许你会选择前者。不过，凡人，现在你还有另一个选择。”

马库斯用轻松，愉快的声音说道，

“永生，你……明白吗？我在一千年前就已经诞生，多少皇帝和教宗想要从我这里祈求宽恕，但我拒绝了它们。在永生面前，仇恨？信仰？战争？算的上什么呢。”

马库斯伸展五指，手心向上，伸向陈默，做出邀请的动作。

“凡人，你还有一次机会，再一次审阅你的生命，战斗，并死在这里，结束短暂的生命，或是恳求我的宽恕，让我赐予你永生！”

陈默挑了挑眉毛。

马库斯竟然没有直接战斗，而是选择了招安，这倒是他没料到的。

他审视吸血鬼始祖的双眼，阴冷，优雅，不过那之中充满贪婪。

陈默知道那是对净化圣焰的贪婪。

这个世界的吸血鬼和狼人并非是魔法造就，而是基因突变的产物，或者说，是完美之血的造物。它们虽然畏惧圣焰，但那是因为圣焰在陈默的意志下，可以净化一切非他的存在——除我之外，皆为异端！

但如果它们学会了圣焰，圣焰也不会伤害它的主人，世界上将会出现能够使用圣焰的黑暗种族。

陈默沉吟数秒，放下钢剑，但小盾仍护住身前，“永生？无法见光的永生吗？”

马库斯舒展开它的蝠翼，可以看到它的蝠翼也开始恢复血肉了，“和这些蠢货一样？不，强大的凡人，驭火者，我保证你不会如此。”

马库斯似乎迟疑了一下，但它还是佯做大度的说道，“我和我兄弟的完美之血都已经被污染了，通过它获取的永生并不完整。但这个世界上还有纯净的完美之血。”

马库斯身上的伤几乎快要愈合完毕了，不过，肉眼可见的，他的气息也随之削弱了不少。

显然，在没有血的情况下，恢复被净化圣水灼伤的肌体，绝非易事。

净化圣水继承了净化圣焰的净化特性，被它伤害到的部分，都是从物质结构的基础上被完全摧毁了，想要将其恢复，必须重新长出来才行。

在这个类似地球的世界之中，同样是有着能量守恒定律，马库斯在没有吸血的情况下，强行恢复肌体，本质上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而已。

“我的父亲，亚历山大.科维努斯。”

马库斯.科维努斯说出自己父亲的名字，“第一位不死者，他还以为我没有发现他一直在监视我，不过，我早就知道了。我可以将你引荐给他，我的父亲，他是个慈祥的人，绝不会吝啬赐予你完美的永生。”

黑暗始祖一直在监视自己的孩子，这倒是一个值得注意的情报。

陈默沉吟说道：

“是吗？现在，立刻去见您的父亲吗？或者说……”

“不，当然不，驭火者。”

马库斯的温和语气突然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原先的阴暗冷酷。

他的身体已经尽复旧态，甚至连蝠翼都长出了绒毛，强大的战斗能力再度回到了这具永生的身体上。

“你现在就可以跪下，请求我的宽恕，我会把你转化为我的孩子，至于完美之血，之后我去见我父亲时，会带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