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这一连串的话,我的脑子就如同缺了氧,身子摇摇晃晃,直接撞到了楼梯扶手上,双腿跪在地面。眼睛直冒金星!感觉哪里都在闪光,无数的小亮点,在视线周围飘落!
确定自己可能清醒不了太久,我就再次咬牙喊道:“你快点报警!廖晨他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他一定不会放过小敏的!”
何思成两步跑到楼梯口,伸手去搀扶我。一只手抓着我的肩膀,一只手持着手机拨打110。
那边一通,他就开始叙述这里的地址。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一切都不算太晚!
我耷拉着眼皮,睡意渐渐侵袭神经,脑门上的伤口可能是被二次伤害了,直到这一刻,我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有液体在涌动,顺着脑门向下颚滑去。
身边的何思成在这时拉起我的另一只手臂,他把我抱在怀中,喊道:“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夏晴。你再坚持一下!”
我想我可能是坚持不住了,因为每次一眨眼,眼前的景象就好似变了一个模样,一会儿是深不见底的海洋,一会儿是漫无边际的退潮岸边。那一幅接着一幅没有印象的画面在脑海里重播,好像这些都是我亲眼见过的地方,又好像不是
意识渐渐模糊。耳边的呼喊声还在继续,我已然没了睁眼的欲望,就那么沉沉的睡去,在无数的星星围绕里。
何思成应该能处理好剩下的事吧!那小敏呢?她应该没有危险吧!
昏迷的梦里,我无数次的看到了小敏遍体鳞伤的朝我走来。她说她已经失去了一切,她说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我就站在不远处掩面哭泣,眼看着她消失在视线里,消失在海平面之后。
再次睁开眼时,我又回到了那熟悉的地方,医院病房,刺鼻的消毒水,灼眼的白。
我的右手臂被白纱布包扎着,小腿个别地方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药膏,而脑门上,更是多余出很大一块的白纱布,耷拉在视线之上。
又是脑袋的伤!怎么就这么倒霉!
努力的撑起身,向着病房的四周望了望,病房蛮小的,和以前腾柯陪我那会儿相比,还是寒酸了些。屋子里也没有人,连个护士的影子也看不见!
心里有些空落,但转念又想起至今绕无音讯的小敏,又跟着担忧了起来,她怎么样了,从廖晨手里逃出来了吗?
我想直接下地,但手臂上还插着点滴,暂时走不了太远!而手机也被摔坏了,现在想要叫个人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困难!
我重新坐回床上,病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走进了的人不是何思成,而是谭馨
她瞧见我的时候也是一身病号服,手里捧着一大束的水仙花,插在玻璃瓶里的,一看就是修剪过的!
我清清嗓,说道:“谭馨”
她一听我醒了,立马跑到床边,放下玻璃瓶,喊道:“天啊!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都要吓死我了!你现在好些了吗?脑袋还疼吗?能看清我的样子吗?为什么会有这么严重的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