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骗她?
我这明明是鼓励!
那有这么鼓励的
时代变了,转回去!
哦。
目光转回台上,古十二书剑势突变,虚实相生,如暴雨般急速刺出,任明砚固守中门,转腕躬身,小步后退,剑势绵密严谨,滴水不漏,那日他曾见莫青衫使出过雾山剑法,与众同门悉心研究,改进恒山剑法用于应对,虽不能破解,但亦不落下风。
“雾山剑法?两样他都学的不精,纵然化为己用也不过如此。”何春夏道,狂澜生笑笑,声音还有些虚弱,“到了这轮,古十二书还想着留手。春夏姑娘,待会我俩对上,我可是会尽全力的。”
“哼。”
张舟粥听见立刻开口,“哪怕你没伤我师姐都不惜得欺负你,就你玩那点花里胡哨的邪法,根本算不得剑术。师姐虽说他是天机道人的传人,但终究是个妖邪,待会千万别手下留情!”
何春夏先瞥一眼张舟粥,转头回来看一眼狂澜生,狂澜生虽用黑布遮挡面容,却好似依旧能看到他笑的样子。
“好。”
古十二书与任明砚交手来去已百招有余,仍然未分胜负,他此刻已经完全清醒,出剑冷静,又快又狠。可任明砚总能找到招式应对,或以身法,或以剑势虚晃,看他的架势,自负剑招万千,出剑不徐不疾,以慢打快。这样下去,不知还要打到什么时候!古十二书心一横,从小练到大,最为熟悉的幽月心法运转起来,内劲陡然一变,持剑的右小臂和手腕同时划个半圆,低向高架,极快扫出一剑,随即通过手腕小臂的旋转不断前扫,势如月影,剑招极快,任明砚右臂本已受伤,再也跟不上速度,被剑锋扫中,上半身立刻多出数道伤口,鲜血淋漓。
任明砚速度越来越慢,甚至只能横剑在上身护住要害,古十二书抓住机会,偷出一剑,直直刺入任明砚右小臂,受此伤,剑不能再握。
“你输了。”
意料中的兵刃落地声没有传来,古十二书下意识回剑,任明砚小臂微转,用臂骨卡住桃花剑身,左手接剑,泰山剑法,朗月无云!
这招直取古十二书心口,古十二书被迫后撤,桃花剑留在任明砚右臂,古十二书自知败局已定,狰狞开口,“你右臂已废,哪怕治好,下半辈子也无法用剑,就为了胜我?”
“我是左撇子,左右手同样灵活。”任明砚缓缓走前,左手挽了个剑花,“也没刻意藏,所谓的江湖名流看不起五岳剑法,自然不会在意。”
“我没有你们那么玄奇的步法,高妙的剑招,五岳剑法只有招式繁多,我也就练的多,我没有你们天赋高,我就比你们努力的多。”
“我五岁入剑道,今年三十一岁,和你同辈,江湖上却只能听见你的名字,你一直是我的目标,这一战我等了很久。”
“先前的话是激将,论剑会以来,你的每一场我都有看,桃花快剑,只是在研究你剑法时额外的一点小心得。”
“你的眼里从未有过我,我的眼里只有剑。所以今日一站上擂台,我就知道。”
我赢了。
嵩山剑法,万岳朝宗。
不过是平平无奇的起手一剑。
胜负已分。
“这人鲜血淋漓的,话还那么多。”张舟粥话刚出口,头上就挨了熟悉的一下,回头,何春夏和狂澜生默默抱拳,冲台上的任明砚微微躬身。
好剑心。
两场之间有些许闲暇时刻,司马玦得了空,立刻往自己住的院子赶去,将鹦鹉翠红从屋里领出来,带着它到院子里逛逛,教几句吉利话。
“司马大哥,又出来遛鸟啊。”
司马玦回头,蝴蝶夫人,随口答应一句,忽然听见轻声一句,极为丧气,“司马先生好。”再回头,留意到蝴蝶夫人身后的人,古十二书。
皱了眉头,“桃花公子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蝴蝶夫人笑着开口,“用一个秘密,换一个人情。”
“我司马玦行事端正,光明磊落,有什么秘密可言。”司马玦抖肩,翠红飞走,自行回屋,“第二场快开始了,请。”
“莫不离死的那天,司马源曾带古十二书请他指教过几招”蝴蝶夫人欲言又止,对着司马玦的铁青脸色笑笑,转身,“第二场快开始了,请。”
走出几步。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