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 walked that season o gold,
I’d walk it again with you,
Clouded ments,hazy pitures in my mind,
I’ve seen this ment beore,
Can i go there again with you?
Reminise,
O where times stands still。
《Season o gold,淡淡的金色暖阳伴着有些忧伤的女声洒下,照进仿巴洛克式城堡设计的矮楼一角,一个踢开被子的二十来岁女子。
她的眉眼极细,一头乱糟糟的红发,紧实修长的双腿随意张开,小巧的脚指甲上涂着暗色的玫瑰红。
一厅一卫,足够大的客厅里同时兼备着卧室,厨房,健身房等功能室,加上一个小小,种满花草的阳台,五十平米的单身公寓,这是如今很流行一种设计,非常适合一个人独居。
此刻,客厅的地板上只剩了简单的一张小床,其余的空间都被摆放杂乱的打包箱盒占据。
女人揉着双眼,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
“常羲。”
“嗨,red。”一个懒洋洋的温和女声响起,“给你叫了外卖,醉香楼的韭黄煎饺,绿豆马蹄糕,羊肉粉丝汤,加麻加辣。”
被叫做红的女子小小抻着懒腰,起身下床洗漱,“喂猪么,哪吃得完那么多。”她叼着不断在口腔中震动的牙刷,眯着睡眼看向镜面,原本虚拟日历上的庞大信息和广告都被刻意删去,换成极简界面。
日不落帝国
1月15日
天晴,2到7摄氏度
不断有新闻小视频跳动着从日期中弹出,红随意扫了几眼,伸手按住月份上划翻页,2月9日被画上了一个醒目的红圈,除夕夜。
有消息从这天的日期上弹出。
“据天文台观测,今年除夕夜将迎来三百年一见的壮观流星雨。天文台提醒您,在和好友们感受浪漫的同时也要记得保暖,以下是推荐给您的几款观测器材和保暖衣物”
“常羲?”
红探出手指,戳了戳这则信息。
“嗯。”
“嗯什么嗯?这流星雨,是不是何师祖”
“嗯。”
“真是作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超级AI,你为什么能这么懒。”红没好气随意抹了几把脸,伸长脖子将脸蛋放进镜子边上的一个半圆凹陷内,她闭上双眼,特制的光波穿透眼皮,直接照射在她改造过的人工视网膜上,她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一个由各式衣物,和长着她同样面容的模特的红色小屋。
“这叫效率。”常羲的声音好似没睡醒般有气无力,“面部护理还是化妆?”
“最近有什么网红妆没?比较适合我的。”红皱着眉看那名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虚拟模特,为了降低恐怖谷效应,厂商在设计该程序时,采用了一种极端方式,即让这个模特在与人类相似程度的测试中达到100%。
此刻红正看着另一个自己微笑着叉腰,缓慢又轻微的变换着动作向自己展示着自己的身体。
“清心莲佛媛妆。”
模特的脸上只涂了些遮瑕,两腮拍出健康的粉红,提了眉眼,唇色淡淡,额上用看不见的细粉勾出一朵莲花,只在特定的角度能被看见,若有若无,色即是空。
“纯欲泪痣斩男妆。”
淡粉色打底,清新素雅,蜜桃色眼影,贴近肤色,营造出无妆感,腮红用薄雾去盖,微醺动人,润唇粉嫩,眼下贴着小颗泪痣。第一眼的清纯素颜观感配合模特抿嘴昂首的傲然,让人不由得生出征服欲望。
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Queer化什么斩男妆。”
常羲的声音伴着身影出现,红瞥她一眼,美的不可方物的面庞,翻了个白眼,“快滚,你面前老子化什么妆都丑。”
“哦。”常羲的身影立刻消失,“张莹钰all你。”
“那赶紧,给我遮瑕就行,唇彩用浅调茶花红。”
无法被人察觉的光飞速扫描过红的脸庞,半圆凹陷中打开数枚小孔交替向她的脸上喷射出各色雾气,没过一会,小孔封闭,机械运转的细声停下,红随手扯过浴巾披上,“接下消息。”
“嗨,red!”带着AR眼镜的长发青年被投影到红的面前,张莹钰嘴角还带着未完全拭去的油星,显然刚吃过晚饭,“刚起啊。”
“怎么?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十三是不是终于对你说了第一句话?”
“何师祖说你快回国了,我问问。至于十三,呵呵,没呢,三个月,足足一百天,我们仨住一个院子,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硬是没见他开过口。”张莹钰摇了摇头,“这个人呢,一天到晚臭着脸,感觉像是什么十七岁的自闭少年,我与世界不共戴天。”
红皱了眉头,极罕见的冷下脸来,“别这么说他,他有阿斯伯格综合征。”
“真是自闭啊?”张舟粥挑眉,有些吃惊,“你和他认识?”
“嗯,我俩一起长大的,算是青梅竹马。”
“开玩笑的吧。”
“真的,我第一次见何师祖和十三才三岁半,他无父无母,在那时就已经患病了。何师祖说,他需要别人爱他和照顾他多一些。”红的眼神黯淡下来,叹了口气,“我可是整整罩了他十年。我一出国,他就不认得我了,每次回国他都不理我。”
“真孤儿加自闭bu拉满,这打游戏不无敌。”张莹钰挠了挠头,被红瞪了一眼,打个哈哈,话锋一转。
“我这天天忙的要死,又是练剑,又是下棋。”张莹钰一脸不满,“师祖还找了几个象棋和围棋的国手来陪我下,天天虐我,这两天输得我舌苔都发黄了。”
“你不是号称剑法棋艺双绝,未尝一败嘛。”
“我是虐菜无情,人家是国手,在人家的面前我才是菜。”张莹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何师祖哪来那么大的人脉,这么培养我,我估摸着以后肯定得让我给她打工干活,压榨我的剩余价值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