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决赛第一场是江渺他们队和另一支队伍,王锌他们是第二场,所以并不着急。
找到江渺后,王锌便在他身边坐下,看他依旧没穿正装,于是问道:“今天你也不上场?”
“队友比较厉害,我就是摸个鱼。”
“那决赛呢?”
“咳咳,你懂的。”
闲聊了一会儿,时间已经到了六点半。
第一场半决赛正式开始,丁柠她们陆续上场入座。
苏怀粥坐在江渺另一边,拿着纸笔准备记录,好给她们赛后复盘。
这次他们的辩题是妈妈疯狂应援男明星,完全不着家,我该不该阻拦她?】
江渺对这个辩题不太感兴趣,主要是容易涉及女***和饭圈的话题。
看着场上两边八个女生火力全开,江渺觉得不用上场真是太幸福了。
一番激烈交锋后,丁柠她们顺利拿下这一局,挺进决赛。
不过她们都没急着走,打算留下来看看第二场半决赛,提前认识一下决赛的对手。
之后,江渺就认识到了王锌的实力。
作为四辩,按照新生赛的规则,开局有一次质询对方一辩的机会,之后就要等到被对方三辩质询,以及自由辩论的环节才有发言机会。
但即便如此,王锌展现出来的压制力依然十足。
尤其自由辩论的时候,简直就是骑在对手头上输出,再到最后的四辩结辩,整个流程走下来,王锌几乎是毫无疑问的本场最佳辩手。
江渺对此只是咂咂嘴,感叹一下,但他们队里的四辩裴珏已经紧张的捏起拳头,身体都紧绷起来了。
“我感觉咱们决赛很悬啊。”江渺偷偷凑到学姐耳边说道。
“那你上场啊,把王锌按在地上摩擦。”苏怀粥调侃他。
“是我被按在地上摩擦吧?”江渺一脸无语,“怎么学姐一点不紧张的呢?”
“我紧张干嘛?”苏怀粥一脸奇怪,“新生赛而已,等到后面风华杯的时候再紧张吧。”
“风华杯?”
“就是校级的辩论赛,按学院参赛的。”苏怀粥说着,突然问道,“学弟,新生赛结束之后,你来不来面试?”
江渺一听这个,赶紧摇头:“我欠更还没还完呢,学姐你就饶了我吧。”
“又没关系,进辩论队不一定要上场的嘛。”苏怀粥偷偷在桌下拉住江渺的手,面上还是装作镇定。
“学姐,你这就想贿赂我?”江渺摸着学姐主动递过来的小手,面不红心不跳的。
“你都没加什么部门,之前让你进青协你也不高兴,现在只是让你进一下辩论队而已嘛。”苏怀粥气呼呼的说道,“你进队了我才好经常找你啊。”
“没关系,我会经常来找学姐的。”
“你进不进来?”
“不进。”
“进不进来?”
“学姐,你可不能威胁我啊。”江渺看着学姐有些赌气的模样有点好笑,“干嘛非要我进辩论队啊。”
“就是想跟你待在一个队伍里。”苏怀粥小声说道。
大概刚恋爱的人都会这样,巴不得自己跟恋人之间的关系有多近就多近,一刻也不想分开。
“那学姐有没有什么奖励?”江渺小声问道。
“你想要什么奖励?”苏怀粥一脸狐疑,扭头看向江渺,旋即就发现学弟正盯着自己的嘴唇看,顿时羞恼,“你想什么呢?!”
手掌被用力掐了一下,江渺一点也不气恼,看着比赛结束后观众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便偷偷低下头,拿起学姐的小手,在她手背上偷亲了一下。
刷的一下,苏怀粥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周围。
然后就发现前排正在收拾东西的丁柠,正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俩。
苏怀粥:“……”
江渺:“……”
“我什么都没看到!”丁柠满脸羞红,背上书包后,就捂着小脸溜走了。
这话说的……不就是什么都看到了吗?
“都是你!被看到了啦!”苏怀粥小脸通红,用力打他肩膀。
“没关系没关系,丁柠她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嘛。”
“那你也不能当着面亲我啊!”苏怀粥气恼道。
“那不当着面就可以?”
“不可以!”
“那学姐要是亲我一下的话,我就答应进辩论队,怎么样?”
“想得美!”
话是这么说,但在模拟法庭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后,两人牵着手走出教室,路过卫生间的时候,苏怀粥还是拉起了江渺的手,飞快的在上面印了一下。
“这样可以了吧?你答应我的,新生赛结束之后就进辩论队。”
“学姐,我说的是亲脸,不是亲手啊。”
“?”苏怀粥睁大眼睛,“我都亲了,你耍赖!”
“这怎么能叫耍赖?而且之前又不是没亲过。”
“不行的……亲脸是第二阶段才能做的,你还没解锁。”苏怀粥撇过脑袋小声说道。
但就在江渺还想调侃几句的时候,苏怀粥却又突然扭回头来,双手捧起江渺的脸,就迅速亲了上去。
只是在学弟脸上啵了一口,苏怀粥就松开了他,满脸羞红的小声问道:“这、这样可以了吧?”
“先说好哦,是你逼我的,不是我真的想亲的……所以第二阶段还没解锁……”
“反正我已经亲了,你到时候必须来辩论队面试……”
说着说着,苏怀粥的声音越来越小。
但她说到最后,却突然发现,江渺的目光并没有看向自己,反而有点尴尬的看向自己身后。
苏怀粥顿时一脸疑惑,扭头看去,顿时身子一僵。
只见王锌正站在卫生间门口,手上湿哒哒的,看上去是刚洗完手。
结果刚出来就迎面给碰上了。
“我没看到,你们继续。”王锌朝江渺点点头,就很懂事的下楼去了,把这里的空间让给他俩。
“学姐。”江渺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才太突然了,要不再来一次?”
“你去死啦!”
踩着学弟的脚,一想到被学弟室友发现自己主动亲了学弟,苏怀粥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