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能忍受敌人的刺刀刺穿我的胸膛但我不能容忍我的同胞背后捅刀。

这是陈子凡日记本上的话。

现如今，他背叛了灭魂局。

陈子凡带着小九将小丑的尸体亲手掩埋掉了，埋在不远处的一片森林里。

这里有日光与月光，有鸟儿歌唱，有鹰盘旋，有蛇蠕动。

彷佛是天生的墓穴。

......

“小九，他们那边的事处理好了吧。”

“一切就绪主人。”

“好，接下来让我们去见见那个疯女人。”陈子凡满脸笑意，只是这笑意让人分不清善恶，分不清是伪善者还是纵火犯。

但他绝不是那个爱人类者，这一点，可以肯定。

“小九，我不想被钉在十字架上。”陈子凡看着半轮斜挂着的下弦月亮如是说道。

“您应高悬于天。”小九坦然道。

陈子凡笑着看向月亮，“不，我才不要被挂在那里。”

于是，夜色下，少年和少女走向人群中。

现在刚好是末班车的时间，地铁站空空如也，陈子凡和小九站在站台等待着，列车的到来。

远方传来鸣笛，陈子凡和小九搭乘上了前往布鲁克林区的末班车。

“多么讽刺，上一次搭乘这车还是去调查。”列车上，陈子凡看向自己的双手，自己到底想要握住什么？握住什么才能改变他们？

吴钩！

“吴钩啊!”他笑着自言自语，“也是，如果刀不在手就无法令他们畏惧，即使这违背了某种意愿，但这是特殊的情况。”

终于，又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那处井盖，但与上次有所不同，陈子凡已经可以熟练驾驭空间传送的灵术。

六角光芒的阵法在二人脚底闪烁，一瞬，二人再次来到了那个曾经黑魔王的地下据点，那恐怖的八臂女神像依旧矗立在那里。

而这次，江铃音站立于女神之首。

且八只手臂上也站着不同的人。

“幼！来了！”像首之上，江铃音轻蔑笑道。

她今日与上次又是不同，他扎着高高的双马尾，披着黑色的斗篷。

“不然呢，放你鸽子是不是不太好。”陈子凡高声回道，笑容依旧。

“你想用我，可是你却带着这么纯洁的人来，这是对我的轻视啊。”江铃音质问道。

“小九吗，这孩子是我的，我到哪她到哪，她当然是纯洁的，比起你来，你令人作呕。”

听闻陈子凡的话，江铃音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容愈加浓烈。

“真想不到会这样，她就是你的杀手锏吗？”江铃音问。

“这得你自己认为。”陈子凡如是道。

“这月亮太过于苍白，在天空中呆滞没有精气神，并且它似乎衰弱得如快要腐朽的树木一样，它只在天上待着。”陈子凡紧接着说。

“神这玩意也是受到拘束的，天空的乌云都能遮盖它不是吗，它向人间散布一种枯朽暗澹的光，它那种在每次月望以后散给我们的了无生气的灰色微光。”

“看来我们至少目前，意见一致。”江铃音笑道。

“我想问一下，这几位是？”陈子凡看向米迦勒神像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