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菲迅速跑过去将内衣内裤扯了下来。鼓着腮帮子将衣服重新洗了起来。洗完之后又重新晾到刚才的地方。
张四英将菜端到桌上,悄悄对陈子鸣说:“我们这个媳妇好刁哦,昨天给她把内衣内裤洗了,她还嫌我洗的方式不对,让我分开洗,真难伺候。!”
陈子鸣摆摆手:“千万别在外面乱说,忍忍就好了,毕竟前二十几年没跟你在一起生活,很多习性你还不清楚,时间长了熟悉了就好了。她让你分开洗你再就分开洗。”
“好,好,听你的,时代不同了,我们结婚的时候,都是我给你妈洗衣服,还是用手搓。哪敢这样跟婆婆说话啊。”
张四英跟陈子鸣也是通过别人介绍认识,结婚后不到一个月就与公公婆婆分了家。一切都是从零开始。那时候国家刚刚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从组里分了五亩地,每天起早贪黑,洗衣服,做饭都是自己。
三十年过去,经济条件变了,生活方式变了,就连婆媳的地位也互换了。婆婆不再是高高在上,可以对媳妇颐指气使。现在的婆婆都是对媳妇毕恭毕敬,当女儿一样养着,有的不满意还随意跑回娘家。
吃过早饭,陈健骑着摩托车载着董菲回了娘家。按临江的风俗,这叫回门。出嫁的女儿必须在第二天回到娘家看看。娘家会安排一桌子好菜招待女儿女婿。
两人赶到董菲娘家时,已是中午,韩萍已做了桌子好菜等着他俩。
“妈,我们在家刚吃了。”
“在家吃了怎么不打个电话提前告知一下啊,你看我把饭做都做了。”韩萍生气的说。
“好吧,好吧。我们还是吃点吧。”陈健见气氛不对,连忙安慰岳母。
“姐夫,快把东西给我,去桌子上坐着。”说着董杰接过陈健手中的礼品。
吃过饭,董世福提议打牌。一听说打牌,陈健两眼发绿光,但立马又故作镇静,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可以啊,别打太大就行。”
“瞧你那德行,有出息!”董菲撇了一眼陈健,她看的出陈健是非常开心的。
董杰很快将桌子拾掇好,把麻将丢在桌上后,出去喊牌友了。很快,两个中年女人过来了,是他们村出了名的麻将爱好者。
打了一圈,陈健胡了两把,看来新人就是火焰高。这不仅仅是火焰高的问题。从码牌,打牌那娴熟的手法可以看出,陈健是一个老手,还是资深老手。
在结婚以前,陈健从未在董菲面前透露他会打牌。这是张四英反复强调的,在董菲面前不能透露他会打牌的信息,担心女方知道了拒绝这门亲事。事情没有落实以前,一切小心为妙。
两个小时过去了,陈健已输了五百,坐在陈健一旁看牌的董菲看不下去了,开始嘀咕起来。陈健输了钱。她自然是不开心。
“姐,就不要在旁边啰嗦了,烦死了,今天不打牌什么时候打啊?跟姐夫第一次打牌,就让他多捐一点给我,好让我娶上老婆,哈哈”董杰心情特好,因为他赢了三百。
“娶不娶得上老婆,得靠自己的本事!”董菲回了他一句,就进房拿了个苹果开始削起来。
“给大家一人削一个。”陈健吩咐着董菲。
“那我来打,你去削。”说着要换陈健下来,其实也想换换陈健的运气。
果然,董菲上来的头三把,把把胡,可把董菲乐坏了。
因为其中一个牌友急着回去给老公做饭,所以这个牌局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就早早散去,陈健到最后还是输了一百多。好在输得并不多,不然新婚第二天就得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