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萍继续说道:“照理说,亲家这次遇到麻烦,我们应该出手帮忙,借三五万都不为过,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手上也没什么钱,你弟弟现在对象都还没说上,真的是无能为力啊!”
见母亲把话都说这份上了,董菲也不好再说什么。她知道,母亲现在把精力全都放在了董杰身上,毕竟,董杰才是她亲生的,还指望他养老呢。亲生母亲为亲生儿子着想,无可厚非。
董菲认为,韩萍的话肯定是有水分的,至于水分多大,其实细细一算,也能算个八九不离十。家电肯定没有八万的,酒席开支也肯定不会有五六万。再说了,办酒席收的几万人情钱也是他们收了。所以,他们手上不可能没有钱,唯一的解释就是,要给弟弟董杰留着。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没提钱的事。董菲没有将借钱的事向父亲诉说,她知道说了也没用,这个家是母亲当,母亲说不借,父亲不敢有半个不字。董世福以为女儿回来纯粹是休息的,吃晚饭提议打牌。这时候怎么有心情打牌呢?他们自然是不会打牌,就推脱说家里有事回去了。
路上,陈健问钱借到没,董菲说没有。
“他们几万块都没有吗?不太可能。”陈健真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董菲的娘家是一点也指望不上。
“我妈说没有钱,钱都用在我结婚上了。”
听说钱都用在结婚上,陈健立马就来气了。
“你觉得你嫁过来用了二十万吗?你妈是收到我家真金白银才同意嫁你的,可我实在看不到二十万的东西。”
“她说嫁妆有七八万,酒席就有五六万,然后家里粉刷花了一些钱。”
“你觉得可能吗?可能吗?人家结个婚,女方多少都会在彩礼基础上添一些东西过来,你妈倒好,还大赚了一笔。”陈健吼道。
“你那你要我怎么办呢?她不添东西,我也没办法啊,家里人都听她的。你跟我发脾气有个屁用,跟我妈去说啊!”董菲也回击道。
“我不是跟你发脾气,我是气你妈,现在我跟你是才是一家。彩礼是给你的,你自己不争取,我也没办法。”
“算了,不说了,我再找沈琼想想办法看。”
摩托车在乡间水泥路上走的并不快。道路两旁是笔挺的水杉,葱郁的树枝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行走在其中,分外凉爽。
董菲坐在陈健的身后,抱着他的腰板,侧着头躺在他结实的后背,那一刻,她才感受到陈健才是她以后的依靠。
两人到家时,陈子鸣正在堂屋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