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三个小时,手术室大门终于打开,里面探出一个头来,不见身子。
“沈琼,沈琼的家属在不在?”护士毫无目的朝门外大喊,众人纷纷投来目光。
“在,在”方刚与周菊立即围了过去。
护士将满脸羊水的婴儿递给方刚。小家伙细嫩的皮肤上覆盖了一层乳白的东西,头发湿漉漉的,双眼微闭,正安详睡着。
方刚兴奋地问:“男孩还是女孩?”说话间脸上洋溢着初为人父的无尽喜悦。
“自己看!”护士丢下三个字后把门关上了。
沈琼没有跟着出来。还在手术室做扫尾工作。方刚将宝宝抱到楼下病房,偷偷瞧了宝宝裤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是个男孩。方刚将孩子交给父亲后又守到手术室门前。
过了一会,沈琼被推了出来,满脸疲倦。看着妻子累成那样,方刚心疼不已。在护士的帮助下,一伙人帮忙把手术车推到了病房。
见儿媳平安回到病房,方人怀的电话开始忙碌起来。“生啦!生啦!是个男孩,母子平安,哈哈哈!”这句话方人怀不知道重复了多少句。
见沈琼顺利生产,董菲也放下心来,跟众人一一道别后,坐上了回宿舍的的士。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道路两旁是刺冷的路灯,夜空繁星点点,车载收音机播放的是荆江音乐频道“非常音乐”的节目。收音机里传来悦耳的《匆匆那年》:
“匆匆那年我们一时匆忙撂下难以承受的诺言,只有等别人兑现,不怪那吻痕还没积累成茧。”
沈琼找到了她的幸福,男人是那么爱她。跟沈琼相比,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叶浮萍,不知家在何方。
别人的幸福,更能衬显出自己的狼狈与不堪。虽说与沈琼有说有笑,但一股孤单寂寞却在体内四处猛撞,没有发泄之处。
她给母亲打了个电话。电话嘟了几声后接通了。
“妈,我想结婚。”
“傻孩子,怎么半夜打电话说这个问题啊?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韩萍一脸茫然。
“没有,就是觉得年龄大了,拖不起了。”
“现在跟陈健聊的怎么样啊?”韩萍关心的问。”
“还行啊,每天都有联系。“
“你给妈打电话是想让妈告诉对方,你已经彻底考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