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鸣对主事人大怒:“怎么搞的?关键时刻怎么掉这样的链子?”
拱门倒塌,对新人意味着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还好陈健跟董菲都识大局,没有当场发作。陈健稳了稳脚步,继续朝堂屋走去。
负责放花筒的表弟,也不知是何原因,放的两个花筒都是哑的,急的他满头大汗。眼看新人就要走进堂屋,他拿出最后的一个花筒对着新人的背后就是一枪,花筒释放出五彩的碎屑洒满全身。
陈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董菲抱进了婚房,待坐稳后,陈健才发现董菲脸色大变,嘟着嘴。一大群亲友跟着涌了进来,伸手要糖。
陈健低声说:“怎么?不高兴?”
董菲翻着白眼:“你说呢?能高兴的起来吗?大喜之日却被拱门砸!”
“算了,算了,人没事就好”陈健笑嘻嘻赔不是,好像自己做了错事一般。
“阿姨,阿姨”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叫着。
董菲笑着摸了摸小孩的头,从包里抓出一把糖放在小孩手中。
“给最大的红包,这是堂哥的女儿。”由于陈家的亲戚董菲一个也不认识,陈健只有在旁边指导给红包,红包的大小分关系远近亲疏不同而有所区别。
为了烘托气氛,董菲干脆抓了一大把喜糖抛向空中,然后又是一把抛下楼,引起楼上楼下一阵躁动。
在房间休息了十分钟左右,两人将衣服换好,在主持人的邀请下陆续登上了舞台。
正值晌午,阳光异常刺眼。陈子鸣和张四英坐在舞台正中央,脸上写满幸福。这一天,他们等了太久。在阳光照射下,陈子鸣黝黑脸上的汗珠闪闪发光。陈健与董菲站在父母的旁边,静候主持人安排。
主持人是个婚礼主持经验颇为丰富的中年女人,同时也是该歌舞团的负责人。她一身黑色连衣裙站在舞台靠南一侧,显得特别沉着冷静。
“紧张不?兴奋不?”主持人将花筒拿到陈子鸣嘴边问。
“紧张,兴奋!”陈子鸣老老实实回答。张四英捏了一下他的大腿,提醒他不要被主持人绕进去了。
“又不是您结婚,紧张个啥?兴奋个啥?”
说完台下轰堂大笑。
“今天是贵府陈公子大喜之日,您有什么话对大家说?”主持人问陈子鸣。
陈子鸣起身接过话筒:“首先…感谢亲朋好友的捧场…希望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
“还有呢?”
“没了!”
“再多说两句!”主持人又将话筒递给了陈子鸣。
“祝、祝大家…新婚快乐!”说完台下又是一阵大笑。
见大伙笑的厉害,才醒悟过来,知道说错了话。补充道:“儿子第一次结婚,有点紧张。呵呵呵”
“哈哈哈”群众又是一阵狂笑。
主持人接过话筒:“难道还有第二次啊?好啦,我们不为难有趣的父亲了,可能没亲自参与过这种场面,有点紧张。下面麻烦端上两杯茶上来。”
这时有人迅速端上两杯茶。
主持人继续说:“好,请新郎、新娘端起茶杯。”
新郎、新娘端起了茶杯,看着主持人,等待下一步指令。
“请把你们手中的茶端给父母,并说,爸爸妈妈,你们辛苦了。”主持人一步步教着两位新人。
“爸妈,你们辛苦了。”两人异口同声。
陈子鸣跟张四英分别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一对新人。
这时背景音乐播放着阎维文的《母亲》,场面甚是感人。张四英掏出手帕拭去眼角饱含心酸的泪水。
为了让陈健娶上媳妇,这个憨厚朴实的农村妇女操碎了心,几缕白丝已悄悄的爬上了她的鬓角。
婚礼时间并不长,进行了半小时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