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所有证据都在她家的那个旧皮箱里,陆霆川没有她家钥匙,怎么可能知道?
闻璐或者宋思沐?
更不可能,她们不会不经她同意,泄露她的隐私。
她排除所有答案,仍然不思其解。
陆霆川也觉得这场谈话,陷入了僵局。
原以为把自己家庭一并介绍给程鸢,给她足够的安心,就能让她敞开心扉,却发现,她的心比闭口的扇贝关的还死,一点缝隙都没有,想撬开,根本无从下手。
反倒给了她一个冠冕堂皇拒绝的理由,自己成了那个撒谎欺骗她的人。
他只能先声夺人,“程鸢,先别急着拒绝,任何问题,都有解决的方法,你所有的顾虑,考量,我都想到了才和决定和你说这一番话。我们之间一定出现了认识偏差,我说的一切都不是谎话。咱们慢慢来,一件一件解决,肯定有办法的。”
程鸢却摇头,“陆老师,你说的解决,真的能解决么?要到什么时候?在这之间的时间,我们该如何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今天你不提,我想我们可能成为朋友,成为很合拍的同事,或者像以前一样,只是简单的领导和下属,无论哪种,都比现在让人好接受的多。”
“程鸢,别逃避了行么?”陆霆川起身,绕过床尾,直接站在程鸢面前,居高临下盯着她埋头而露出的发顶,受够了她的鸵鸟姿态,声音不免冷硬起来:“我们不谈其他,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对我有感觉吗?”
程鸢瞬间僵住,没想到陆霆川的思路转换如此之快,她以为今天可以通过各种理由,转换各种借口,与他斡旋,然后不了了之,或使他颓然放弃。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问到了本质问题。
而这个问题,也是程鸢最不好回答的问题。
“到底有没有?”陆霆川再次沉声问。
这次换程鸢的心跳加速,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她来说都是煎熬。
“有又能怎么样?没有又能怎么样?就像你说的,你已经过了年少轻狂,为爱抛头颅洒热血的年纪,我也一样。我们对于一段关系的开始,考量的从来不只是爱不爱或者喜欢不喜欢,把所有艰难险阻全部剥离,就是爱了?那么虚无缥缈的定义,不放在现实的艰难险阻里,怎么证明爱存在过?”
陆霆川掰正程鸢的肩膀,躬身逼她直视自己,程鸢闪躲,陆霆川就把他的头掰正,两手紧紧扣着程鸢的脸颊,他一字一句说:“程鸢,我这辈子的耐心,全花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他的眸子漆黑,怔望着人的时候,是无比的认真,认真到发亮。
程鸢甚至能在他黑亮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脸。
她怕自己陷进去,耳根和脸颊被他捧在手心中,迅速蹿红发烫,眼神不自觉看向一边,问:“陆老师,你都这样说了,如果我还拒绝你,以后你会不会我给我穿小鞋?”
陆霆川咬牙,十分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