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这样了,你快带路。”
三人穿过小巷,开展游击战。
李二娃对这里的地形熟悉,金军士兵初涉东京,并不知道地形,不一会儿便甩开了金军将士,一路奔北郊乡下跑去。
几人甩开金军,一路来到李二娃的草棚边上,周围也有十几家和她一样的住户,只是因为战乱,基本都搬走了,也有留下来的,基本都闭门不出。
她的家就两间房舍,厨房厕所都在里面,残旧的墙面上斑斑破洞,脆弱的门板似乎一拳可破。
李二娃赶忙招呼二人入内,倒上水。
“先父死后,家中就没有茶叶了,只能以水代茶。礼薄之处还请相公见谅。”
文向阳赶忙接过水道:“哪里的话,如今天下大乱,能有口水喝已经不错了。”
几人又聊了片刻,洗漱之后,终究睡下,李师师和李二娃同住,文向阳卷着杂草睡在堂屋。虽思绪万千,但终究是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朝阳照景,万物复苏。文向阳早早起来,哪知李二娃已经准备了早点,几人才吃了一半,周围邻居纷纷往外跑去。
“出了什么事?要起义?”
“跟去看看吧。”
几人快速吃完东西,迅速出门,跟着这些人来到京城尚书省门下。
只见前面堵满了人,纷纷七嚷八吼着说些什么:
“张相,你就顺承民意吧,要不然我们都得死。你总不能看着京城百姓都跟着遭殃吧?”
很多人纷纷说这样的话,但尚书省门口却并有一个官兵,只是挤满了百姓,都盯着城墙上看。
文向阳三人拼命挤到前头,只见城墙上贴了一张皇榜,但上面的字他是一个都不认识。
“师师姑娘,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念念。”
李师师知道他就是一流氓,本还想逗逗他,但一看皇榜内容,顿时失去了心情,只冷冷道:
“是金国皇帝的册文,上面写的是:太宰张邦昌,天毓疏通,神姿睿哲,处位着忠良之誉,居家闻孝友之名,实天命之有归,乃人情之所傒,择其贤者,非子而谁?是用册命尔为皇帝,国号大楚,都于金陵(今南京市)。自黄河以外,除西夏封圻,疆场仍旧。世辅王室,永作藩臣。如若反对,血洗汴京。”
文向阳听完这话,愣道:“金人不择手段,说得出必然做得到,难怪这么多百姓围堵尚书省呢。这张邦昌跟我一样胆小如鼠,这不是逼良为娼吗?”
“我姐姐肯定还在皇宫!”
李二娃看到的却只有她姐姐的安危,对于什么谁当皇帝是一点没有兴趣。
文向阳知道她言外之意是想求自己帮这个忙,不过眼下他成了金兵追捕的逃犯,张邦昌又是金国的傀儡,只是表面皇帝,说话不算数,更何况文向阳也不认识他,自从出了皇宫之后,想再进去,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