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在此前听了文向阳的建言,在磁州得汪伯彦迎接,那时候正是金军攻打东京的时候。
康王根据文向阳说的,没有回到东京,果然东京沦陷了,所有皇家人员全部被捕,只有康王仍然在相州。
宋徽宗命康王再次去与金军媾和,宗泽为保大宋留下香火,力劝之下,康王才没有去,而是在相州以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身份召集天下兵马,康王在这段时间招募了几万兵勇,养精蓄锐。
谁知两月开来,徽钦二帝被虏,康王在相州正不知该去向何处,正好收到了文向阳的来信。
文向阳一路腿脚和马力往北而行。
这宋朝不比现代,交通不便,一行人走了将近一个月,一路上到处看到无家可归的百姓,易子相食的父母,这些是在现代和平年代里,文向阳想都不想敢想的事,而如今,眼前的情况,简直是战乱年代里最平常的事,比史书上写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行人终于到了相州城外,才见情况有所好转。
张邦昌的部下因为吃不上饭,分分离散,只留下两个忠心的侍卫。
眼下相州城禁言,城门关闭着,众人来到这里,张邦昌唤了一名侍卫前去禀报。
那士兵前去,不一会儿转身而来道:“皇上,这……”
张邦昌忽然变色给了他一巴掌:“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叫皇上。”
那侍卫摸摸脸,唯唯诺诺道:“是,相州城的守将说要您亲自前去通报。”
张邦昌听后,心下来气,但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也只好叹口气过去了。
几人走到城门口,张邦昌恭恭敬敬对门口一名士兵道:“麻烦这位小哥前去通报宗泽将军,就说张邦昌求见。”
那士兵听后异常震惊,随后不屑一顾道:“宗帅的大名也是你叫的,连我都没见过他的面,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王贵道:“我等有大事急忙进城,若因为你耽误此事,你担当得起吗?”
“我只是秉公办事,有什么担当不起的?”
张邦昌也在官场混了许多年,一听他的语气和那不可一世的面色,便明白还有一个关卡没过,忙从身上掏出仅剩的银子,好声好气道:“这位官爷,我们真有要紧事与宗帅商量,如若宗帅没空,便是请你们长官刘将军也是一样,麻烦通融通融?”
岳飞看到这一幕,头一转,气道:“真是世风日下啊,没想到进自己国门也得行贿。哼!”
这士兵收到银子,脸色瞬间好转道:“阁下太客气了,本来嘛,这是我分内的事,不过也不能因为我坏了规矩,几位先在此等候,我这就去禀报。”说罢迅速往回跑去。
文向阳看着他的背影叹道:“这规矩迟早会坏了大事啊。”
李师师挽着他的手嗔道:“别乱动,我在给你拆绷带呢,一会儿又流血了。”
“我的伤尚且能恢复,这几千年的浓疮,只怕会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