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向阳能有什么办法?这一下子冒出一个土豪装逼,也不知来者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但李二娃拼命在他耳畔进言,他只好挺身而出道:“这位公子,买东西也得有个先来后到,这苏什么粉可是我先看中的。你未免……”
这话还没说完,只听店家惊讶道:“哎呀,原来是汪公子驾到,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小的有失远迎啊。我就说今天怎么左眼一直跳,原来是有贵客临门啊。这盒苏木方就送给您吧。”
文向阳本来还准备与那汪公子斗一斗,没想到跑出一条变色龙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心下来气,却听那公子道:“我汪府像是差这点钱的地方吗?”
说罢,他身后那魁梧男子赶紧从袖口中拿出一两银子。
店家不好意思接了过来,口中道:“您看您,您能光顾我的店便是最好的照顾了,拿银子这些就太生分了。”
这汪公子给完钱不与掌柜说话,只转头看向李师师,见她着男人装扮,但眉角却又说不尽的万种风情,且又在买胭脂水粉,便猜出这是个姑娘了,微微一笑道:“适才冒昧了,在下见姑娘气度不凡,定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不知是否有幸邀请姑娘泛舟江上?”
文向阳突然瞳孔放大,这家伙才一盒胭脂水粉就想让李师师陪他去逛公园?还真是个泡妞高手啊。他一下觉得自己来了个情敌。嗯?为什么是情敌呢?
哪知李师师又瞪了文向阳一眼,见他仍旧无动于衷,便咬牙对那汪公子道:“如此盛请,小女子怎好拒绝?”
文向阳听了这话,心中暗生三分醋意,把头往旁边一扭,不再管她,李二娃忙拉着他的膀子道:“喂,你还愣着干嘛?难道你想看着师师姐姐被那个男人带走吗?”
文向阳这才蛮不情愿与那汪公子一搏道:“且慢,这位公子,这位乃是在下的朋友,我们一会儿还有要事,实在不便出游。”
哪知那汪公子却道:“在下一会儿也有要事。不过眼下却不是很急,这洹河离这不远,这位兄台如若有闲,不妨同行。”
“你……”文向阳无话可说,只好道:“既然如此,就陪你玩一把,反正又不要我花钱。”
这洹河贯穿相州府,又称安阳河,自古以来便是相州的母亲河,不一会儿几人便来到河边,此处山水环绕,雾气漫漫,宛若梦幻一般。
汪公子命人买了一艘竹筏,上置一张香案,一罐清酒,几支竹竿,挽手恭请几位上筏。
李师师率先上船,李二娃紧随其后,汪公子跟在后面。
文向阳正准备上去,哪知那魁梧大汉突然挤上前头,脚一滑捷足先登,更可气的是,他最后一脚竟还将竹筏踢向河中。
文向阳前脚踏空,后脚一起一落正好踏进湖水里,抬脚时才知鞋上已踩上了满身的泥巴。
汪公子立马喝那家奴道:“这位兄台还未上船,你怎敢先上?”又赶忙赔笑道:“兄台,家奴不懂礼数,你切莫和他一般见识。”
文向阳怎会不知其中阴谋,若是没有汪公子点头,这家奴怎会如此放肆?
但事已至此,他只得强笑道:“常言道近朱者赤,阁下家奴尚且如此,想来阁下必然也差不多,在下早做了准备,无奈还是防不胜防,竟落得这般下场,让汪公子见笑了。”说罢,跳上竹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