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听到这里,脸色略微难看,沉着喉结道:“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朕还望大家多多辅助,原来这些地方官竟只上个贺表糊弄朕,如今天下一盘散沙,还真需要一人出来主持大局啊。”
文向阳听闻这赵构的皇位来之不正,知道他心有余悸,刚准备站出来说话,身后却挺出一人,此人正是黄潜善,他举出大牌子道:“臣黄潜善举荐张邦昌为相。”
赵构仍旧一副铁脸道:“朕已封他为王,如何还能拜相啊?”
文向阳忙站出来,但见他们人人都有一个小牌子举着,而自己却是两手空空,只好拱手道:“参见皇上,草民以为今天下百废待兴,皇上登基不久,缺的正是一位能够振臂一呼的人,故草民以为,当立前朝拱卫京师的太常少卿李纲为相。”
这话一出,朝堂上立马响起一片议论声,有人大声喝道:“此人何许人也,竟敢以布衣身份向皇上进言?简直是礼崩乐坏。”
还有的甚至急得跳了起来道:“这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这李纲人如其名,刚正不阿确实不假,但他力主抗战。如今国家疲弱不堪,哪来的能力对战?”
赵构等着他们议论的声音说完,才微微笑道:“文先生此举朕觉得行,不知众卿还有何意见?”
堂下立马站出一人道:“皇上,臣颜岐有本呈奏!”
“爱卿请讲。”
“李纲尚为金人所恶,不宜立相,张邦昌为金人所喜,当为宰相。”
赵构一听这话,登时大怒道:“朕也为金人所恶,那朕也不适合当这个皇帝咯?”
颜岐吓得屁滚尿流,赶紧缩进人群中去。
赵构满面怒容,众人都知道了他的内心意思,一时堂下无一人敢再说话,许久后赵构又道:“传朕旨意,封李纲为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着他即刻来朝觐见。”
朝堂一片大惊,没想到皇上真会立李纲为相,一时闲言碎语不断,说他只听一草民的一句话,便对他言听计从。
汪伯彦转头微微瞪着文向阳,心知他深得皇上信任,一时也不敢和他翻脸,忙笑道:“文先生果然出口不凡,你一句话皇上便答应了,为何文先生没要个官职呢?”
文向阳走了回去,小声道:“文某一介乡野村夫,哪里敢要什么官职?”
两人正窃窃私语,赵构又道:“好了好了。朕此次能在应天登基加冕,其中许多人是功不可没的啊。汪伯彦!”
“臣在!”汪伯彦赶紧站了出去。
“此次护驾,你是功,朕不会忘记你。着汪伯彦为枢密院事,旋进右仆射。黄潜善,为中书侍郎”
一下从赵构口中脱颖而出的官职数不尽数,文向阳是一个也没听懂,什么左仆射右仆射,中书舍人,中书侍郎,一大堆的人,基本都相当于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