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喝完最后一杯酒,不慌不忙掏出弯刀与他对决。
文向阳正站在金兀术身边,见一柄长剑刺来,赶紧躲进酒案之下,只听得桌子上面“乒乒乓乓”之声络绎不绝,心下直打哆嗦,掂量着如此并非长久之计,便顺着酒案爬了出去,无奈刚出来背上却重重压来一人,随即也飘来一阵清香。转头一看,原来是那黑衣人被金兀术一拳击倒,正好压在自己身上。
情急之下,黑衣人扬剑刺向文向阳脖子,一瞬间剑就架了过去:“不许动!”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刀剑无眼,文向阳本能地乖乖顺从:“侠士,有话好好说,我上有小下有老,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黑衣人见他打扮得像个谋士,忙一把缠住他搂进怀中,对金兀术道:“你们再动,我就杀了这懦夫。”
金兀术道:“你谁啊?”
“别管我是谁,你们金人都该杀。”
金兀术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一位宋朝的爱国者。但不知你的国家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的。”
黑衣人道:“金狗欺凌我邦,人人得而诛之,今天杀不了你,只怪我技不如人,他日定当报仇。”
文向阳实在听不下去了,小声对他道:“美女,你都这样了,就别逞能了行吗?赶紧想办法逃走吧。”
“你怎知我是……,你是汉人?”黑衣人深锁双目。
“就算我听不出你的声音,但你胸口如此丰硕,我总不会感觉不出来吧?”
“下流!”
“我说美女,好好的日子你不过,跑这来干什么?你想死也别拉着我啊。”
“看你也不像女真人,如今我大宋江山危若累卵,你居然还为这狗贼卖命,我先杀了你这卖国贼。”
“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不就说你两句,你就要杀我?你和你口中的金人又有什么区别?”这短瞬之间,文向阳以察觉出来,这女孩虽然冲动,但并不是特别冷血。这样的人最好骗。
黑衣人愣了半晌道:“你我虽无仇无怨,但此乃国仇家恨,我必杀你。”
当时那把剑离文向阳的喉咙只有0.01公分,但是不到四分之一柱香之后那把剑的女主人将会对他刮目相看,因为他决定说一个谎话。
“你的剑在我的喉咙上割下去吧,不要再犹豫了。这些日子我已经很痛苦了,你就给我来个解脱吧。”
“你什么意思?”黑衣人蒙了。
文向阳小声道:“实不相瞒,其实在下乃是宋朝派出的细作,如今已深得金兀术的信任,只差一步便可大功告成。只是这些日子,在下看着金国对我大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心下痛苦不已,却只能强颜欢笑,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吗?你干脆一剑杀了我,也好让我得到解脱。只是皇上那里,我只能辜负了。”
听了这番言谈,黑衣人手中长剑微抖,许久惊讶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她徐徐放下长剑,暗自愧疚,本想佯挟他逃走,哪知文向阳见时机成熟,赶紧拿出防狼器,在她背后来了一下。
“就这智商还跟我斗。”黑衣人一瞬间晕倒在他怀里,文向阳习惯性伸手在她身上摸了摸,却并未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唯有一条陈旧泛香的手帕,气道:“我说姑娘,你大老远出门都不带钱的?”
文向阳干脆扯开她的面纱,见到她容颜的那一刹,他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