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之前我便不会飞鸽传信给你们,直接让完颜宗弼跟踪你们便可找到康王使者,我做这一切难道有假?眼下只有这一条路,信不信由你。”
韩世忠见他着了急,赶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杏华,先生一片诚心,你就别猜疑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追上信使吧。”
文向阳点头称是,一杯茶水未饮便又得跟着出去。文向阳骑上马,抬头望天:“我这是为了什么啊?”
跟随韩世忠的部队一路伴溪而行,过了两三个时辰赶上了信使,一路到了北边的山头,康王一行人,正在山洞内小憩。
韩世忠赶紧下马,整理衣冠,束发解剑,这才唯唯诺诺地进洞。
几人来到洞口,便有两名把手对他们进行验身,从头到脚摸了个遍。文向阳也不例外。
跟着他们走进山洞,只见里面歪歪扭扭坐着数十号人,一个个跟汾州城的难民差不多,唯独最里面坐着的一位年轻人,这人不过20岁的年纪,虽然也是衣冠不整,但却隐隐有一丝王霸之气。
只见韩世忠呱噹一下,单膝下跪大声道:“微臣韩世忠参见康王殿下,救驾来迟,请康王治罪。”
康王如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哪里还敢治罪,忙起身展双手接住道:“忠臣啊,真是忠臣啊。韩将军何罪之有?快快请起。”抬眼一看,后面还有一陌生人。
“这位是?”
韩世忠忙向康王引荐,将此前事宜一一报明,把他夸得跟诸葛孔明差不多。
“原来如此!”赵构拂袖道:“这次的事,两位都有功劳,日后本王定然如实禀报皇上,给你们封赏。”
文向阳一下眼睛放光,忙寒暄了几句,但话里话外仍旧隐含了要钱的意思。韩世忠连连称赞,只引得身后的张普有气无处发,心想自己的功劳也不小,却一丝都没向康王汇报。
康王迎来韩世忠,一下缓了一口大气,洞内气氛稍微缓和,诸人休息片刻,韩世忠向康王禀报了接下来的计划。
刚刚提出文向阳向北绕河而行的方案,门外闯进来探子报道:“禀康王,韩将军,金军率大队人马压境。为首的正是金兀术,看来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康王一听这消息,连忙后退几步,方才好不容易才拗出的王者之气一扫无遗。
“这可怎么办?”
韩世忠听到这消息,首先带着怀疑瞪了文向阳一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生不是说金军往南而去了吗?”
文向阳也无话可说,按说按照他的计划,金兀术的兵马不至于来得这么快。
张普见状,赶紧凑上来道:“韩将军,此人来路不明……”
还未说完,韩世忠一摆手道:“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护送康王先走。”
已到夜晚,康王在洞内再也坐不住,不管怎么样都得出洞逃跑了。所有人息了灯火,小心翼翼往外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