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曲仙宫。
兰黛因多日求见皇后未果,又得来鱼清欢自立门户的消息,而自己的儿子更是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贴在那贱女人身上。
眼瞅着这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皇后一点动静都没,倒是太后那老太婆热情四射,忙前忙后地安排着两位殿下的婚事,恨不得要将两位殿下的婚事全部揽在身上。
兰黛想到儿子要娶一个名声狼藉的女人进门,是愁得几天几夜都没能合眼。
皇后闭门不见,太后乐见其成,只能再去找皇上谈谈,或许事情还有个转机。
怎知抵达养心殿,却被皇上拒之门外,不肯宣见。
戴妃便在养心殿长跪不起,跪了整整一宿,终是体力不支昏厥过去,至今昏迷不醒。
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忙前呼后,焦头烂额。
墨梓轩抵达曲仙宫,刘嬷嬷忧心忡忡迎上来道:“殿下,您可算来了,这些天娘娘想你得紧,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
他没有回答,径直入了内室,瞧见兰黛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不省人事。
太医院穆丰茂正在针灸,愁容满面。
墨梓轩上前询问:“穆御医,母妃的情况怎样了?”
穆丰茂面露难色:“戴妃心有郁结,又气急攻心,加上常年体虚一下子积压成疾爆发出来,情况不容乐观。”
墨梓轩蹙眉,就连穆丰茂都这样说了,看来情况真的挺严重。
“父皇可曾来过?”
刘嬷嬷面色苍白地摇摇头。
墨梓轩讥讽地笑了一下,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心。
皇上没来,其他行宫的人更不会过来,哪怕是曾经是皇上心间的人儿那又如何,宫中最不缺的便是兔死狗哼的人。
这日,墨梓轩彻夜未归。
鱼清欢迎来头一个因为身边少了个人从而失眠,翻来覆去,不得入睡。
实在受不了,便起来倒杯水喝。
春花守夜,靠在边上打盹,被起来起来喝水的鱼清欢吓了一大跳:“小姐,你怎么还没睡?”
鱼清欢摇摇头:“睡不着。”
春花揉着眼睛,见床里面空荡荡的:“是因为四殿下不在,所以睡不着吗?”
这怎么可以承认呢!
打死也不能承认的事!
“才不是,我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睡,又岂会因为这个原因失眠。”鱼清欢口是心非道。
春花也不说破,还专门往她心尖上戳:“哎,也不知道宫里发生什么事了,白日见殿下走得那么急,看着都让人难安。”
确实,鱼清欢也想知道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他会走得那般急切,甚至连见到她了都来不及打声招呼就走了。
鱼清欢摆出一副我才不担心他的样子,喝完水就回到被窝里,继续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好吧,她承认想念墨梓轩了!
被子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身边空荡荡的一点温度都没有,突然没了才发现原来他的怀抱这么温暖。
突然发现原来晚上睡觉有人给捂脚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更让她诧异的是,这个男人已经日渐深入她的心,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有点不想离开了。
鱼清欢盯着床顶的黑色,脑海里浮现着他的轮廓,以及他温柔亲吻的样子,脸颊不自觉地发红发烫,心底涌入一股暖洋。
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有没有像现在一样思念着她?
原来思念一个人,竟是这样的感受。
次日。
某人顶着一对又红又肿的黑眼圈出来,把春花都跟蒙婆等人都吓得不轻。
“小姐,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