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账,算不清。
他的问题还没完全解决掉,至于这些人跟他没多大关系。
几人出了大牢,明媚的阳光打在几人身上,刺得鱼骰都睁不开天,抬手阻挡。
自由与阳光的味道,让重拾希望的鱼骰倍感温暖。
心中暗暗决定,只要活着就好,只要离开大牢就好,什么功成名就都不重要了。
鱼骰去拉庄函的手:“夫人,我们走,回家!”
未曾发现容曼那惊悚的表情,恶狠狠地瞪着出去的两人,心里就跟被什么刺扎了似的难受。
庄函这些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此刻正高兴着。
“老爷,走慢点。”
鱼骰才想起庄函病了,这次病的很是严重,便真的放慢了脚步:“小心点。”
容曼看着他们,突然就笑了,笑得心酸,笑得眼睛都溢满了泪水。
然前面的两人浑然不知。
鱼府,大厅。
程锦云高坐位上,瞧见缓步而来的几人,危颜正色道:“跪下!”
鱼骰虚弱地跪了下去,重重地给程锦云磕头,声泪俱下:“母亲,孩儿不孝!”
“你现在才知道不孝,早干嘛去了!”程锦云声声斥责,鱼骰无地自容,惭愧至极。
程锦云让他们都去了祠堂,跪在列祖列宗面前惭愧,跪了足足一个上午。
直到庄函承受不住,晕了过去,这才作罢。
容曼看着鱼骰紧张不已地给庄函医治,自己仿佛就是个笑话般站着,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间。
看着许久未曾回来的屋子,竟生出了一丝陌生,仿佛觉得眼前的房子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旋即,不久便官差过来,开始在鱼府的物件上,门窗上贴上封条。
容曼心惊不已,上去询问,才得知原来鱼清欢放她们的条件是要他们集体都迁出曲京,这辈子都不能回来。
也跟着跪下,不语,但心里都清楚,今日出来已经注定,回不到过去了。
程锦云没有责备,但也说出了要集体迁移曲京的意思,这辈子都不能回来曲京。
离开曲京,意味着要回去乡下,乡下二字可想而知,那是与种田种地密不可分的关系。
当官差朝她这边走来时,容曼慌了,摇着头往后躲:“不,我不要离开曲京,我生要留在曲京,死也要留在曲京!”
将房门锁的死死的,任凭外面的人如何敲门,都不肯打开!
容曼都执意不走,把自己关在了房中,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人,早已失去了昔日风华光彩。
此时的她,俨然一个叫花子叫人唾弃的形象。
容曼大受打击对着镜子狂乱地笑:“哈哈哈……”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比起被人牙子捡起的时候,还要狼狈,还要凄凉,还要可悲!”
她这辈子做的最聪明的决定,就是跟了鱼骰,做的最错的决定,就是把鱼落音养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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