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畏神格击中,便先从内里开始败落下来,饶是那恶龙小圣修为的肉体再过强横,也敌不过从元神意志而起的痛苦!
“我嘛,就是来取你气运的人!”
行云学着常行雨痞气口吻怪笑道。
即便真龙,尚有逆鳞不可触拔,何况于蛟?
那手中的这点气运,是他来日化龙的全部倚仗,如今行云这样说,无异于拔他逆鳞一般无二,那恶蛟当即大怒咆哮着向行云攻来!
行云嘴角依然冷笑,将神格显露出来,舞出漫天枪影将恶蛟封在中央。
那恶蛟先就吃了行云枪上的亏,如今见到神格实质,自然心有余悸,那种直接消磨意志的痛,使他好生憋闷,当即咆哮着将那内丹之中修炼了数千年的毒瘴尽数吞吐而出!
行云见了,心中更怒,他与碧音有白家仙术护体,自然不惧这等毒物,只是这不知深上的无数生灵却难敌此毒。
不消片刻功夫,已经被喷吐而出的毒瘴腐蚀的焦黑千里,早有无数生灵无辜惨死其中。
这漠然使得常行雨背上了诸般因果,是以行云看在眼内,更加怒恶难竭,当即厉声道:
“畜牲!我念你是同本家不忍痛下杀手,你却无端施造杀孽,我怎能与你干休?”
关行云手中钢枪寒光凛凛,无畏神格凝结出实质红缨,又自鳞甲之中分化出一把钢鞭,此时足见行云动了真怒,一时间钢鞭封堵恶蛟退路,枪影栖身而上,将那蛟龙鳞片之上刺出阵阵血雾!
无畏神格体会到主人愤怒,通过枪影血口纷纷渗入恶蛟骨骼之中,那肉体的伤痛,倒还好说,只是神格侵入体内,一路炼化,直痛的一条恶蛟在空中翻卷起来,发出阵阵哀嚎。
那恶蛟眼中露出一抹怨尤,当即心中一空,有阵阵佛音自口中讼出,竟是依靠那曾经在西方渡化下的因果将无畏神格的锐利从其体内剔除!
“你既已经受佛陀渡化,又何必修炼此等毒物危害生灵?我今日,断不饶你!”
行云见其以佛法净化神格,本有心给他留下一线生机,转眼就见到被其毒瘴害死的一众生灵,心中怒气又起,竟是忘记自己此处曾有一劫,祭起鳞甲鞭将神格附在其上,向恶蛟脊梁之上敲去。
那恶蛟被枪影钉在空中,本就动弹不得,鳞甲鞭乃刚直顿物,经神格刚正之气加持,更加无坚不摧,敲在恶蛟脊骨之上,直打的他浑身骨骼寸断。
饶是如此,那恶蛟口内佛力好像能抹去痛觉,先前只是枪忍之上的一点神格入侵,已经痛的他哀嚎出来。
此番断骨止痛,那恶蛟竟未发出半点痛呼,只在那甲皮之下不断的蠕动起来。
行云冷笑:
“早就知道,你这根基,必定不是正统常家炼化的蛟龙,就让你现出本体,又能如何?”
原来这恶龙本体只是一处草壳里的小小草仙,干尽伤天害理之事才修炼到如今层次,此时性命交关,竟是被行云逼的舍弃那层蛟皮,将本体显化出来!
只见其腹下伸出无数细小的足,尾生双岔,口吐獠牙,狰狞道:
“你坏我五千年修行,我要你死!”
好凶畜,发起狂来,竟将腹下无数小足折断,化成漫天飞箭寖着毒血劈天盖地的朝行云激射而来!
“哼!雕虫小技,也来卖弄!”
行云嘴中一阵冷哼,先将雁息枪和鳞甲鞭向空中一掷,变幻出一层光罩将他们罩在其中,不叫乱射而出的毒箭再害无辜性命。
随后从其鳞甲之中拔出三片化做三面巨型盾牌当在身前,运起诡异身法游到恶蛟身前,将神格汇集到双拳之上,一顿乱打。
拳拳到肉,直疼的恶蛟惨叫连连,那恶蛟竟是下了什么巨大的决心一般,把心一横,将两对獠牙咬出,飞在空中撞出金铁般铿锵之声。
“不好!”
此声一出,紫府中的常行雨爆喝一声就要冲出紫府去,却是为时已晚,行云的奇经八脉已经被那铿锵之音封死,就连黄莲橙芒的帮兵决也不能突破分毫!
关行云将此声听在耳内,竟是一阵迷惘,骤然间与紫府之内断了联系,身上常家法力连同雁息枪具都脱离了自己掌控。
那鳞甲盾失去了法力操控,竟被那漫天毒箭腐蚀干净,朝行云射来。
所幸有白秀清的内丹软甲防护,未被剧毒侵入肉身之中。
饶是如此,那毒箭之上,乃是恶蛟几千年炼化的剧毒精血,只那股血腥之气吸入鼻中,已经叫行云瘫软下去。
此时又被那恶蛟一根尾刺抽来,直将他从半空中抽落而下,正要落在其早就准备好的另一根剧毒尾刺之上。
瞧这架势,不被那尾刺的剧毒弄死,撞在其上也难免个肠穿肚烂的下场,如此正是间不容发之际,却是碧音早留下一手,那个小布袋抛出,从其中飞出五个小巧光华将行云拖住,正往岸上送去。
那蛟见五色光华在半空中把行云截了去,更是怒喝一声,甩起两只粗大尾刺追击过去。
那本是五个修成人形的精灵,与那恶蛟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此时强救下行云,已经无力自保,被恶龙巨尾击中。
当日碧音出关,其师父就推算出她在关外一定有此一难,才将这五个精灵交与她,并设下禁制,如若不然,只怕今日这恶蛟毒手之下,又将多出五个亡魂出来!
饶是如此,也吓的他们颤颤巍巍逃入碧音怀中,不知道对其说了些什么,却见碧音腾的站起,眼中透过三分震惊七分厌恶,咬牙道: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