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那“九师叔”手中的两团木气相撞,竟是生出熊熊烈火出来。其口中默念出一套法咒,其内暗含六丁六甲之力,缠绕其上,更加助长此火威力。
只听他对常如悔笑道:
“你以大妖身份,硬接我这老君八卦炉中六丁六甲神火,可有完全准备?”
那常如悔洒脱道:
“放马过来,此处机缘,我已准备数千年!”
此时在场的马家之人瞬间明白了两人用意,难怪如苏汉惊的风骨也要称赞一番九师叔的气度,原来此处正应在那印天钟上的机缘。
今日印天钟得道家正统的六丁神火锻炼,便是得了正统封正,日后只要集齐天罡地煞,便可作为这一杀劫的立教法宝,协助行云主持封赦事。
如此,就算是九师叔主动帮助马家炼制出了将来茅马大战之时,要用来对付自己宗门的法宝,此等觉悟,又岂能不让人称佩?
此时经道家法术加持的六丁神火悉数向常如悔涌去,也亏的常如悔道行高深,在道家契约压制下竟能不被六丁神火的法力所伤,还能应用自如!
“拿来!”
一旁待命的常行雨早就做好准备,听到常如悔一声令下,当即将众人手中“印天钟”收集起来,以常家法术摄入神火之中。
此番乃“封赦法器”出世之机,那天中的雷云受法宝强大的契机吸引,翻卷着竟更加浓密!
只见那印天钟在六丁神火的煅烧下不断升华,原本暗淡无光的胎身,逐渐显露出古玉一般的温良。
更绝妙处,竟是那七枚小钟之上的周天星斗如活过来一般,暗暗对应了那天河变化,再不是一般法宝的蠢俗模样。
这等奇异变化,看的成绾醉也是练练较好,他乃锻造一门的痴子,如今再看这件作品,堪称天作,恐怕不是旁边九师叔的弟子拦着,恐怕就要蹿近那神火之中,同那法宝一同“升华”了!
此时忽听常如悔大喝一声,仰天长啸道:
“此宝如今,可以出世了!”
只见火团之中,光华闪动,七枚玉钟成北斗之势排列,上逢天道,下合地势,在那常如悔的历喝声中,一次飞入行云体内,造成其元婴之内的一阵波动,直引得紫府中先天一气一阵欢腾。
此时天空中的劫云受印天钟牵引,天雷滚滚,正对向行云,弄的他连番戒备,将八九玄功的变化之道运用而出,闪到空处随时准备“遭劫”。
却有那九师叔对常如悔笑道:
“雷劫这等小事,应该不必我出手吧?”
常如悔则又是一番仰天长唳,喝道:
“天上的劫雷听着,老夫常如悔,尔等可不必下来了!”
只这一吼,就这一下,那密布在空中先前还轰隆作响的雷云竟自散了!
看的众人目瞪口呆,行云更是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先前哪一个雷劫气息,他只不过是被法宝契机牵引,就已经感觉大难临头,却是不想,被那常如悔一句话,就给喝退了,不由得对自己这个师父重新认识一番。
常行雨此时倍感面上荣光,总算在茅山面前扬眉吐气一回,玩味的目光看向九师叔的两个徒弟。
他们此时,也是惊呆了下巴,作为道门中人,他们跟随师父修行几千年,自然晓得这法宝雷劫的恐怖,何况是这等动用了茅马两家并经六丁神火锻造的法宝?
那九师叔看着自己两个徒弟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长叹口气,失笑道:
“你好大的威风啊!都把我两个徒儿吓傻了!”
常如悔朝他一摆手笑道:
“不过是借用一下,我那弟子在这一劫中的气数,今日若没你帮忙,此宝不知道何时能成呢,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那九师叔却摇了摇头道:
“天命如此,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常如悔却是躬身行了个大礼,道:
“我们乃旧相识,你的大义,我岂会不知?”
席间马家众人见常如悔行此大礼,也都跟着起身行礼,那九师叔的两个徒弟亦慌忙起身回礼,看的九师叔一阵唏嘘道:
“倘若天下道门,茅马两家都如今日这般多好!”
常如悔则眼眺远方道:
“就快了!来日封赦之时,也有你今日的大功啊!”
九师叔连番摇头摆手道: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个,只是日后,两军阵前,你能对我茅山后裔手下留些情面就好!”
说完,这九师叔向常如悔一抱拳,漠然转身道:
“此间事了,就此别过!保重了!”
常如悔也自抱拳,站定身形,目送这位茅山上的侠士!
“文才!”
那九师叔的一个徒弟,好似与成绾醉十分聊的来,两人正躲在一边玩笑着,却突然听到师父呼唤,却对成绾醉正色道:
“我该走了!你不许再欺负我师妹!不然下次见面,我哥俩打你!”
这话引得冯晚青玉颈上一抹绯红,再抬头看时,九师叔三人和常如悔具都去的远了。
只见常行雨站起身,对冯晚青深施一礼,歉道:
“在下不知茅山之上还有姑娘师叔这等侠士存在,先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不要介怀!”
那冯晚青依旧一副恬淡模样,谦身回礼道:
“不碍事的,咱们继续玩就好!”
当即席间气氛又恢复如常,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着之前常如悔两人的斗法,冯晚青亦讲述许多九师叔和他两个徒弟们的趣事,原来那叫做“文才”的师兄,时不时的也如成绾醉一般,爱犯些呆病,做出些叫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出来。
却在这时,苏汉惊突然将手中筷子放下,扭头望向远处龙门峰的方向。
之后是常行雨与白秀清以及冯晚青三人也察觉了那里的异样,当众人目光向龙门峰那里望去之时,却是异变突发,有滔天的红色法力波动自其中爆发开来!
一抹绿光闪烁,却是常行雨率先朝那龙门峰上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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