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
“啊!怎么没有,绝云宗里的霍执事被人给杀了,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可不是嘛!你说谁能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绝云老组突破准圣实力之后动手!”
大梁关,白矾楼内,瑶儿双眼放光的看着眼前一桌子不知名的糕点,压根没有心情理会旁边桌子上食客的闲谈。
冯晚青则是手捧一碗热汤,心中像是在盘算什么,听到周围的话题才抬起头看了关行云一眼。
此时关行云却如局外人,反而对瑶儿问道:
“你是怎么被他盯上的?当日火崖洞外,又跑去了哪里?”
小瑶儿正在纠结先从哪一块糕点开始吃起,被行云这样问起来,反而转做一脸愤愤的样子,小手在桌子上一拍,嗔道:
“你还好意思说?当时你们硬是把我留在洞外,连大狗狗都不让我骑了,我在外头正想着你们什么时候解决完他们出来,好给我买几个糖人吃,忽然就出来一股黄沙就把我给卷跑了!”
罗睺刚想说话,却忽然警觉,此处在尘世间,默然开口少不得又给人家吓的鸡飞狗跳,当即将尾巴一夹住了口。
行云转而又道:
“所以就遇到了你大姐姐,她把你带到了绝云谷中?”
提到此处,小瑶儿一脸谄媚的坐到冯晚青边上,放下一块糕点,挽住她的胳膊佯装可怜道:
“那当然,要不是大姐姐我就被人给吃了,还是跟着你们好,跑到外面,各个都要吃人,以后你们可得看好我呀!”
冯晚青则拉起瑶儿的小手,调笑道:
“可不是嘛,瞧这粉嘟嘟的小手,还专爱吃糖,肥嘟嘟的,连我都想咬上一口!”
小瑶儿赶紧将手抽回,知道冯晚青是在逗自己,讪笑着坐回自己的位子,专心吃起糕点来!
关行云也打趣道:
“可不是,你大姐姐专会吃小孩,说不定今晚醒来,你就发现自己已经在锅里了!”
瑶儿娇哼一声,不再理他,反而是冯晚晴说道:
“你已经和他们结下梁子,之后该怎么办?”
关行云无所畏惧道:
“这也是定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来就打呗,反正堂单之上空位多着呢,他们填补上去,倒省了好人姓名!”
此时旁边那一桌食客又又传来声音。
“嗨!甭管是谁,绝云宗曾经在两界关里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如今死了一个执事倒少了一个为他们卖命的爪牙...”
话还没说完,那食客桌上就传来叮叮当当的一片乱响,然后是两个食客的痛呼声,行云一听不由得皱起眉头。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说起绝云宗的是非来?怎么绝云宗里死了个执事,你们很高兴是吗?”
却是一个绝云宗内奉命搜查杀死霍端凶手的爪牙,名唤宋思仁的,一路追至大梁关内,觉得口中饥渴,于是来到白矾楼要些酒水来吃,正赶上那对食客议论起来,大发了一通“神威”!
这一对食客万万想不到,在这尘世间普普通通的饭馆内怎么就能遇到一个绝云宗内的人?
一个食客不满那宋思仁的行径,当即反驳道:
“我们不过是就事论事,好好的,你也用不到砸我们饭碗啊?”
那宋思仁此时正一肚子邪火无处宣泄,见这人自己主动找上来,正该轮到他来发泄,当即踹出一脚,那食客惨叫一声已经倒飞出去,看样子是再也不能说出话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见过谁来与绝云宗讲理?大梁关的人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血食吗?”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那被踹飞出去的食客同伴当即吓的脸上煞白,瑟瑟发抖,竟连自己同伴的死活都不敢去看了!
“啊...竟然是绝云宗的人,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办,今日是出门没看黄历...”
一时间白矾楼内私语之声不绝,胆小的已经缩到道桌子地下不敢坑生,还有那激灵的已经悄然起身朝后门溜去!
“都给我不许动!今日白矾楼内凡是听到他们说话的,统统捉回去作为血食!”
这绝云爪牙还在大堂上张牙舞爪耀武扬威,他见到竟然有人捶胸顿足后悔自己今天不该出来,与人吓得抽搐起来,竟然还有人为了活命要割掉耳朵的,心中憋闷的火气终于宣泄出来,猖狂的笑道:
“哈哈哈,这白矾楼的美食一绝,也该让老祖尝尝白矾楼食客的味道...”
“真不要脸,难为一群普通人算什么本事,要我说,绝云宗满门都该被灭了!”
那宋思仁正在心里享受这种变态的快感,却突然被一个童声打断,当即脸色一变,恶狠狠的寻着声音找到里间的瑶儿。
他一见到瑶儿眼中当即一亮,鼻子轻嗅,好像察觉出了什么天下绝有的美味,当即吸溜着口里的口水简直别罗睺还像是一只狗!猥琐笑道:
“啊呀呀!这为小妹妹好像很美味的样子...?”
“啊呦!”
宋思仁话还没说完,顿觉脸上一阵闷痛,眼中连金星都冒了出来,当即萎下身形,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原来是一副碗筷打在了过来,脸上已经肿了一大片!
却是瑶儿小嘴一撇,鄙视道:
“绝云宗的人都养的一副德行,动不动的就要吃人?这回挨打了吧!”
宋思仁哪里想得到,在这白矾楼中竟然还有人敢对他动手?
当即站起爆喝道:
“你特娘的找死是吧!老子活...”
那宋思仁站起来寻找打他的人,却见到桌上手唯一丢了碗筷的行云对他怒目而视,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扫了扫一旁的罗睺与瑶儿,疑惑道:
“大狗、小孩儿、紫藤...啊!你是关北大弟马?”
白矾楼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都不知道,能让绝云宗怕成这样的人,会是谁,所以一时间全场的目光都向行云聚来!
“怎么,你也有怕的时候?”
关行云头也不抬,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