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苏夫人也被这几人烦的不行,却还是耐着性子说:“我家夫君不在家,几位若是有事找他,还是改日再来吧!”
站在前头的夫子闻言冷笑一声:“不在家?那你们书院的那个客卿叫出来也是一样的。”
苏夫人还是保持这礼仪说道:“这位老先生和我家夫君一起出门了,都不在家。”
“怕是知道自己昨日说错了话不敢出来吧?亏得他还是个教书育人的夫子,肚子里没有一点文墨偏偏要装成学识渊博的样子,像他这样的根本就不配当读书人,教书育人就是在误人子弟,我看他这夫子不当的好,书院也不必开了。”
苏夫人脸色都变了,偏偏那夫子后面的几个学子也跟着附和,说的话一个比一个尖锐,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分明就是在毁坏他们书院的名声啊,且不是那味客卿先生不是夫子,就算是夫子被这么一说,以后的名声怕是也毁了。
苏夫人忍不住上前一步:“我们书院的客卿先生肚子里没有文墨?简直就是笑话。”
“你不要在顾左右而言他,我们也不同你一介妇人说话,叫那个老先生出来,不要缩在里面不出声。”那夫子一边说一边往前逼近,苏夫人不由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可她忘记了身后有个台阶,当下一个不稳,人就往后面翻去。
身后的丫鬟惊叫出声:“夫人小心。”
丫鬟本来想去扶,可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姑娘,前面又正好有个门房当着,距离远,根本就来不及。
眼看着苏夫人要摔倒在地,旁边突然冲出一道人影,猛地扶住了苏夫人,将苏夫人拽了回来。
苏夫人惊叫出声,大口的呼出两口气,惊魂未定的开口:“多谢。”
要不是有人扶着,今日就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丑了。
白糖低声说道:“夫人站稳了!”
“多,多谢。”苏夫人微微垂头,站直了身子。
可是下一刻,她的身子又是一歪,脸上闪现出了痛苦的神色。
白糖下意识的再度伸手扶住了苏夫人。
苏夫人的叫上传来了尖锐的痛让她整个眉头都拧成了一团:“脚好像扭着了。”
丫鬟回过神,匆忙的上前去付出苏夫人的手:“夫人,你怎么样了?”
苏夫人摇摇头,对着白糖笑了笑:“真的谢谢你了。”
“苏夫人,我看你家夫君也是个不堪重用的,看看都到现在了还缩在里面不出来。”
所以说读过书的书生,真的没什么风度的时候说的话更加难听。
白糖送开扶着苏夫人的手,看向对面东临书院的那几个人。
那夫子不屑的笑了声:“哪冒出来的小丫头,快离远些,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白糖翻了个白眼:“你堂堂东临书院的教书先生,不教书育人,反倒带着学子上门找茬咄咄逼人,人家夫人都说夫君不在家,你偏偏不信非要在大街上闹的沸沸扬扬堵塞交通影响他人,真是有辱斯文。”
白糖连连逼近,那声音又脆又利,竟让那夫子和几个学子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一遍瞪着眼一遍往后退。
“你还说自己是读书人,但你害的这位夫人差点摔倒却连声道歉都没有,反倒对出手帮助的我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像你这种不尊重他人不知道礼数的人不叫读书人,改叫斯、文、败、类!”
“你......”夫子被骂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什么?我说错了了?连我都知道读书人上门拜访应该先递贴子约好时间地点,再坐下来谈古论今谈天说地谈笑风生,而不是带着几个学子就气势汹汹的跑到人家家门口,对着老弱妇孺大放厥词逞威风,你这种和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