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不禁莞尔,逗他们说:“白老板就白老板,把那个小字去掉。”说着玩笑话,请他俩人落座。
这两人也不扭捏,一左一右在会客沙发上坐了。白糖这才细细的打量他们,见这两人五官上有些相似之处,其中一人左脸上有一道刀疤,另外一人则微胖,但口鼻和眼睛都十分相似,个头也是差不多。就问:“你们都姓李,可是兄弟俩?”
“白老板好眼力。”脸上有刀疤的李丁说:“我是兄长李丁,今年二十四,李丙小我两岁,是我亲兄弟,我们兄弟二人是北边的河东人士,自小就流落在这里讨生活,一直在城里的赌坊做事,没学过什么文化,但我们浑身上下有的是力气,看家护院,做做粗活不成问题。”
“赌场?”白糖瞪大眼睛。
是凡赌场,给人的印象便是鱼龙混杂。白糖清楚运营赌场不是一般小老百姓能做到的,非得有点黑白通吃的能耐不可。
而且自古以来,操控赌场的势力多是同时掌控了当地的各处风月场所,兼收账讨债业务,形成一股颇有规模的势力,这些行业可以说是日进斗金,多是被某个帮派或某个大家族把持。
白糖做的是正大光明的生意,向来是对这些三教九流敬而远之,一听说这两兄弟来自赌场,先是吃惊,隐隐又有些担忧。苏凤祁做事稳妥,既然能把这兄弟俩弄来,证明这两人是得用的,可又为什么从赌场挑人?
李丙见到她满面疑虑,赶忙说:“请白老板放心,我们心里有成算,我们以后跟着白老板,不但是换了主人,也是换了环境。苏少爷是正经念书人,第一楼这里也是正经做生意的,我们在此处不会像在赌场那般肆意行事,请您放心,我们不会拿出赌场那一套,我们会老老实实按这里的规矩来,不给您添麻烦。”
白糖有些意外,竟能从李丙这样的粗汉子口中听到这番诚恳的话。可见这两人都是很有自知之明,颇懂情礼之人,并不是她以为的粗浅无知的打手。以他们二人的情商,在赌场里恐怕也不是小喽啰的角色。她就越发好奇苏凤祁是怎么把他俩人网罗来的。
话又说回来,白糖现在手边正需要几个得力的亲信,人既然已经送来了,不管好不好用,总得先用起才知道。
白糖便把第一楼这边的情况给他两人介绍了一番,之后不苟言笑的说:“我这里是正经做买卖的,你们二人都是有功夫在身,你们的好身手在我这里怕是埋没了,不过,我这里也有我这里的好处,堂堂正正的赚钱,做每一笔生意心不虚,气不短,按你们的年纪也都该娶妻生子,在赌场里卖命不够安稳,换一份正当差事也好。
我这里环境简单安定,只要你们忠心耿耿的跟着我,我也不会亏待你们。以后在看家护院之余,如果你们想识字,我可以安排人教你们,如果你们想做些别的,只要你们肯学,都是可以。
只有一点,我只是个小老百姓,和你们原先的主子不同,我没有那些黑白通吃的势力,在我这儿,你们须得奉公守法,切不可以武凌弱,如若照着从前那样行事,惹出了祸事,我势单力薄,怕是没能力保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