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斯文文的青年,被两人扯得差点儿连鞋都掉了。
“砰!”老四一使劲儿,将大堂里的桌子砸出了个窟窿。
瞬间,山匪们也不叫了,也不跑了。
有几个聪明的,当场就蹲在了地上,努力蜷缩起身体,试图让自己在钟承瑜等人的面前彻底消失。
“我等路经此地,和黑风寨的朋友们产生了些小矛盾。不知哪位是寨主,可否出面与我们谈谈?”霍筠澜这话说得,好像自己没听见二当家几个喊那青年“大当家”一样。
屋内还是一片寂静,没见有人动作。
霍筠澜又道:“我们也不是什么恶人,只是想和寨主聊两句罢了,不会伤人性命的。但诸位要是这么不配合,我们或许就要换种手段了。”
说这话的时候,霍筠澜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在青年身上扫过。
果然,这类威胁的话一出,青年便拉开了二当家几个试图阻拦的手,默默站了出来。
青年身型瘦削,身上的长衫也已经半旧了,看外表还真让人猜不出这是个占山为王的大当家。
这人带着个狐狸面具,别人只能透过面具看见他那双眼睛,别的一概看不出来。
“在下就是这黑风寨的寨主,不知几位有什么想和我说的?”青年的一举一动倒还算大气自然,只要不看他发抖的腿。
霍筠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走到上首,坐到了那把铺着虎皮的椅子上。
有那么一瞬间,钟承瑜几乎要以为这里不是什么黑风寨,而是他霍筠澜的大本营了。
“画得虎皮,有意思。”霍筠澜上手一摸,就觉出了这虎皮的不对劲。
钟承瑜一听就乐了,她还说呢,这群人要是真能打到老虎,也不至于穷成这样,连斧头都是假的啊。
青年大约也从霍筠澜的话里感受到了羞愤,他再次开口:“这位兄台,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自然是说说,你们一帮人纠结前面镇子里的闲散汉子传递消息,打劫来往客商,是有几个脑袋够砍了?”霍筠澜压低了嗓音,一时间整个屋子的温度都好似低了两度。
“兄台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青年的双腿都在发抖,却还是硬撑着不肯说实话。
霍筠澜也早料到会如此,又继续说:“需要我给点儿提示吗?镇子上那个经常去酒馆里喝酒的醉汉,难道不是你们的探子吗?”
他此话一出,别说这群山匪了,就连钟承瑜都被惊到了。
她先前也隐隐察觉到那个酒鬼有些不对,却没发现对方和这个黑风寨还有层秘密关系。
怪不得店小二说那人是个闲汉,却总有钱来买酒喝,还老跟店小二打听客人们的事儿。想来就是这黑风寨的人给他塞了钱,让他去当探子的!
“好啊你们,这都干出产业链来了!”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