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落地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平常这个时间,杨江已经在洗漱准备一番去上班。
说到上班,其实就是一个替好朋友撑场子的,和写字楼门口那种保安没有什么区别。
年轻的身体回复就是快,听一些经常喝酒的老餮们抱怨,宿醉的第二天特别难受。
可是已经换了一套新衣服的杨江,却一脸轻松的走出门。
完全不能理解别人说的难受在哪里。
一脸轻快的走出了小区,路上基本没有行人,除了杨江之外,都是四个轮子代步的精英啊、老总之类的。
杨江在这些人的称托下,并没有那种被人刻意嘲笑的事情发生。
因为这种小区就没有一个外来流动人口、租房客。
小区外的不远处,被城市的规划者早早安排了地铁站,不过杨江体验过一次,很少有这一站口的乘客。
来到熟悉的站口,很有眼力劲的出租车,平稳的停在路牙子边。
杨江坐上了后排,正想要告诉司机去公司的路,才想起来这几天还在法定节假日中,黄金周也才过去两天。
司机根据他丰富的经验,秒估了杨江成色,主要是来源于考究的衣着,并没有那种对待中等以下群众的嘴脸,催促着他到底去哪里。
并且出租车就跟不要油钱似的,发动机豪爽的没有熄火。
杨江低着头,手指碾动着,不急不缓。
想到的是,既然美女走了,自己代替别人挨打了两次,这事情就不可能这么算了。
“师傅,去郊区农家乐”
“好吖”
论到出租车司机中,广州府从业者,给乘客的反应最平淡,很多乘客说不出这群经常绕路的熬糟货哪里好,也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好。
虽然巨大压力降临的时代,几乎人人第二天一睁眼就欠了一身债。但是坐的起出租车的人,不会去把时间浪费在投诉一个熬糟货上面。
多收了十块钱又能怎么样?
只能各显神通,把发票积攒的多一点,再多一点。
在一个恰当的时候,找到一些路子野的好朋友,在他们面前体现自己的价值,让对方‘看得见’以后自己能帮回去的地方,在朋友们心甘情愿的态度下帮自己铲了这么一点小事。
杨江下车之后,司机露出一副扑街货的笑脸,因为他干瘪而且黑的手指,和他估计的一样,果然收到了超过车资两倍的打赏。
不过,司机余光看到豪爽的老板站在车窗边的人行道上,没有急着离开。
他也不好轰油门暴躁的走人,轻而又轻给油,出租车像一个很有眼力劲的乾清宫尚书房的公公似的。
撅着屁股、倒退着缓步离开,在这个倒退的时候,公公白净而没有胡须的脸上,带着对强权的敬畏。
一直退到了大门外,阴险毒辣复满全身,发泄着眼前可以砸碎的一切,要么是人,要么是花花草草。
而距离杨江一里地之外,正在用白话暴着粗口的司机,明明一副不足百来斤的干瘪身体,却可以让一吨左右的出租车,有规律的晃动着。
路过的行人中,低头族们两眼不闻窗外事,但仍然少不了一些知书达礼之辈,看到了叹气摇头。
叹气摇头的人有很多很多,再次进入了农家乐园区的杨江,暗道自己草率了。
没有一个情报,没有江湖上的路子,怎么可能找到同样是江湖上的仇人?
难道,自己这一顿打,就这么白挨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