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笑道:“俞二手上,张五落单。此时你孤身一人,我们有这许多人马,你天高的功夫,也不是我们对手!”
说罢从腰间取出一对判官笔来,那判官笔的笔尖铸成蛇头,一看就是什么邪门兵器。
一见老者拔出武器,那与他并齐的少妇也是拔出腰间短刀。一众骑马纷纷亮出兵刃,坐马车的跳下车来,露出家伙。
张翠山苦叹一声,他号称铁画银钩,右手也使判官笔,武林中用判官笔点穴的名家无一不知,一见老头这一对蛇头判官笔,心中一凛。
昔年他曾听师父说过,高丽有一派,专使判官笔,笔头铸成蛇形,其招数与中土大不相同,大约是取毒蛇阴柔毒辣之性,武功不见得有多高深,却奸诈滑溜的很,这一派叫做青龙派。
派中高手只记得是姓泉,名字却连师父也不知道。
当下又是一抱拳:“前辈是高丽青龙派的么?不知与贵派泉老爷子怎么称呼?”
那老者微微一愣,说道:“瞧你也不过三十来岁年纪,却倒也见多识广,知道我的来历,不错,老子就是高丽青龙派掌门人,泉建男。”
他久居高丽,从未踏足过中土,此次受岭南“三江帮”帮主厚托,礼聘而来,还没跟人动过手,刚一照面就被识破了。
张翠山又道:“青龙派远在高丽,与我中原武林向来没有瓜葛,不知武当派何处得罪了泉老英雄,还请明示。”
泉建男又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老夫与你们无冤无仇,纵使在高丽,也知道中原有个武当派,侠名远播,门中诸位大侠是行侠仗义的伟男子,我只问你一句话,金毛狮王谢逊在哪里?!”
张翠山长身而立:“在下若是不说呢?”
泉建男道:“张五侠武艺了得,我们纵然人数多,也未必拦得住你,不过俞二侠身负内伤,尊夫人又在病重,我们由此良机,你若不说,只好乘人之危,先将这两位拿下,到时候,由不得你不说。”
张翠山一听他这般无耻,气的火冒三丈,饶是他二十年习武的养气功夫,也是面色铁青也是持出自己一对烂银虎头勾,镔铁判官笔来:“如此这般,那边领教泉老英雄高招,若是在下侥幸赢了一招半式,却又如何?”
泉建男笑了:“若我输了,我们当然是一拥而上,此时可不讲究什么单打独斗,若是你们武当派人多,也可以多欺少啊!”
张翠山听了他这不要脸的话,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楞在当场。
却在此时,只听一把好听的男声,飘飘摇摇的传来:“你这棒子,欺我武当没人么?”
这一声喊话,内力雄浑,似近还远,张翠山行走江湖十余年,只有恩师张三丰的内力可与这说话人向提并论,纵使义兄金毛狮王谢逊也有所不如。
只是这男声清脆好听,不似张三丰的语调。
却只见俞莲舟猛的睁开双目,眼中精光大盛,内伤也似好了几分,大喜道:“是八师弟!这些人有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