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条上,沾染着血,早就干了,颜色变得暗红。
但,还是能辨别出它原本的青色,还有它的质地,算是一块好布。
龙东烨有些意外,倒是目光幽深地扫了一直挡在慕如宝身前的韩锦卿一眼。
而永宁侯,直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愤怒的看着慕如宝,“你敢胡言乱语试试!”
红颜祸水啊!
儿子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祸害!
永宁侯气得暴走,老父亲的心情可昭日月。
而蹲在地上的风行,更是捏着剑直接站了起来,他愤恨地盯着慕如宝,只恨不得一剑将人给刺死算了。
只是他才站起来,一道暗沉寒厉的视线就看了过来,也让风行憋屈地不敢上前。
可明明,那女人都背叛主子了,怎么主子还要护着她!
“那是什么,怎么这么眼熟?”靠得近的一个书院的学生,忍不住小声地问道。
“那是韩锦卿的衣服吧。”
“韩案首真倒霉,大病才好,就娶了个如此恶毒的女人,为了逃脱罪责,她不是要将一切都赖到韩案首的身上吧?”
“天啊,那岂不就是谋杀亲夫?”
议论声又来了。
慕如宝就很无语,她还什么都没说呢,拜托停止幻想。
她忍不住去看韩锦卿的脸色,却发现,那男人极为淡定地站在她身前,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只是对视上她的眸光。
深邃的,凝重的,冷清的,就是没有任何慌乱或者是愤怒的情绪。
就好像,她拿出来的布条,于他而言不过是件无所谓的小事。
那男人,这么淡定?
慕如宝挑挑眉,对韩三的这个表现,很是欣慰。
“这是什么,你说查到了证据,可是要说这布条就是杀人犯身上的?”
王县丞一直就站在慕如宝身边,半晌没说过话的他,此时实在憋不住了。
死者的亲眷们,也齐齐看着慕如宝,等待着她回答。
她说道:“这块布料,的确是我检验尸体时从死者身上发现的,也确实很有可能,就是杀人犯身上的布条。”
慕如宝也没回避,直接地道。
冯远冷哼:“你随便拿块布,就想将罪责转移,你当陛下是傻子?”
慕如宝耸耸肩,“我可不像你,我从没这么想过。”
龙东烨脸色一下子沉下去,瞪了冯远一眼。
冯远猛地察觉自己失言,连忙闭嘴,额头上也是冷汗直流。
慕如宝却满意与冯远刚刚的话,“我想大家看到这块布条,首先想到的就是,我相公韩锦卿,他最爱穿的就是青绿色,对不对?”
她环视一周,又说了一句。
在众人一副果然如此的目光下,又说道:”其实我有检查过,这布的确是和我相公身上衣服的布,一模一样。”
”或者根本就是同一匹布,我自己做的衣服,我当然记得清。”
慕如宝几乎是又陈述了一遍自己的推断。
“毒妇,你到底什么意思!陷害锦儿,你的良心呢!”
墨南枭实在是难以接受,儿子刚刚那么维护的女人,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背叛他,打他的脸!
慕如宝抬抬手,示意墨南枭闭嘴,别打扰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