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权嗔夹起一块鱼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慢慢品味着,白释才缓缓回神。
“天、天君大人,您刚刚不是说您要辟谷吗?”
这操作白释就有些看不明白了。
权嗔抿唇,金色的眸子看向白释,似乎还有些固执。
“突然想要试试了。”权嗔只是这样说。
白释眨眨眼,吞了吞口水,乖乖地闭了嘴。
她刚刚才把没有辟谷成功的子午骂了一顿,万一让天君误会了她在指桑骂槐,那她这后半辈子估计就要在暗无天日的天牢里度过了!
白释这样想着,向权嗔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哈哈哈,吃饭当然是好事,可以多品味一下世间百味,好事,好事……”
白释这样说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底气不足。
所幸权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夹着筷子吃着饭菜,好像真的在认真地享用这些饭菜一样。
白释一边吃饭,一边看向权嗔。
大概快要吃完的时候,白释才犹豫地开口。
“天君大人,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权嗔放下手中的筷子,眉眼清冷地看向白释:“嗯。”
白释便开口问道:“天君大人,您都已经辟谷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是会做饭菜啊?”
而且这手艺比子午强多了好不好?
子午练了这么久都没有这样娴熟的手艺,那权嗔这是练了多久啊?
权嗔的眼中闪过一抹情绪。
白释及时地抓住了,她急忙说道:“天、天君不想回答也没有关系,我就是、就是随便问问……”
喵的,想她白释在整个三界也是数得上名的凶兽白虎。
——这怎么在权嗔面前就这么怂了呢?!
权嗔眉眼清冷,他看向白释,金色眸子光华流转。
“我没有不想回答,”权嗔解释得一本正经,“我只是在想。”
“在想?在想什么?”白释眨眨眼睛,疑惑地问道。
权嗔抿唇,想了很久,终于开口说:“我只是也在想,我为什么会做饭。”
“……”
权嗔觉得,他或许真的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管是这梧桐树下的垫子,还是池水中的鱼类,抑或是他不能解释的做饭手艺,似乎都在表明着,他忘了什么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
权嗔看向眼前的少女,眉眼中闪过一抹情绪。
白释歪歪头,似乎不是很理解权嗔的这句话。
这……
手艺还有不知道怎么得来的吗?
这算是什么?
难道权嗔是想让他夸奖他,说他天赋好?
白释这样想着,向权嗔露出一抹十分尴尬的笑容:“哈哈,天君大人的手艺真是精湛,这第一次做饭就能将饭菜做得这样好……”
没错,白释在拍权嗔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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