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躺在床上泪流不止,痛苦万分。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一个人在漆黑的屋子里面挺尸。
只能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发虚,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饿也不渴,连一点动弹的欲望都没有。
脑海里面反反复复,都是夏灵离开她办公室前说的话。
那样依赖她,把她当成宝贝捧在手心,愿意为她洗脚剪指甲,每天晚上都贴心地帮她盖好被子怕她受凉的人。
是不是也这样对待别人?
她还是不能相信。
仿佛潜意识里,比起相信夏灵说南知出轨。
她下意识的更愿意相信,南知的说辞。
在酒局上遇到了一个朋友的朋友,因为要平摊费用,所以加了他的联系方式。
从那天起他一直在拒绝她。
但她穷追不舍,怕伤了朋友和气,所以没有删掉她。
万一他是冤枉的。
现在自己失联,他会不会急死了。
温妍带着一丝侥幸,拿起了床边的手机。
按下了开机键,闪过的白色图标晃得她睁不开眼。
原本她幻想的无数条未接来电没有出现。
只有两条信息。
温妍点开信息,是南知发来的。
第一条是一个披萨的图片。
第二条是他告诉自己,今晚不去找她了,简年拉他看球。
温妍放大图片,看到了披萨旁边放着的那个玻璃杯。
杯子下面垫着一个五彩编织杯垫。
杯垫的最边缘是粉色的。
她眼眶发酸,委屈涌上喉头又被她用力地吞咽了下去。
每次出差温妍都要在外地给夏灵买纪念品回来。
可去年去的那个地方,她始终找不到一个好看的纪念品。
最终还是在一家手工品店,亲手给夏灵织了一个杯垫。
原本杯垫的设计,最外圈该是黑色的。
但她知道夏灵喜欢粉色,所以特地换成了粉色。
属于夏灵的东西,出现在了南知的照片当中。
她却还像个傻子一样,帮他在心里开脱。
-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夏灵放下手里的披萨,高举着双手站起身。
“我去洗个手,油乎乎的。”
南知回头:“是去洗手?要不,顺便洗个澡呢?”
“嗯?”夏灵顿住脚步,一脸新奇地看向南知,“原来还有长得这么帅的流氓。”
南知手托着披萨,眯着眼咬了一口。
怎么感觉,傻白甜一转眼变成了和他不相上下的对手?
夏灵走到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接起了电话。
“喂?”
电话里的温妍没有说话,但夏灵隐约听到了她呜咽的声音。
她垂着眸,手指漫无目的地拨弄着水流。
“哭吧,我听着。”
电话里的温妍再也绷不住,嚎啕大哭。
哭到没有力气。
她声音沙哑地说:“你赢了,夏灵。”
夏灵看到了南知拍的那张照片。
南知告诉她,自己要和父母说一声不回去吃饭了。
可发给了谁,她心里也是一清二楚。
夏灵扬了扬唇角,“我和你之间,根本不存在输赢。你——”
话还没说完,对面已经没了通话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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