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不是,难不成你是?”
定王妃说了什么大多数人都没太听清,故,笑话那蓝衫修士者寥寥无几。
无他,只因此时,茶庄内除角度原因看不到正脸的外,绝大多数茶客皆被眼前浑身似是散发着仙气,又裹着贵气威仪的定王妃给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连抽气声都忘了发出了。
眉眼如此清正,似不染凡尘般的定王妃,竟是他们口中不知典点,甚至大有养面首倾向的定王妃?
开什么玩笑,单“养面首”这三个字都是对眼前之人的亵渎,这样的人,只可仰望!
而那一直执着于追问云悠然的蓝衫文士丘书民,更是直接呆立当场,无论云悠然的调侃之语,还是稀稀落落的嬉笑之声,他都没有听见。
定王妃云悠然再次以她那出尘气度和倾世容颜为自己反了波黑,现场上演了一场黑转粉或者黑转路。
当然,大厅内依旧有态度十分顽固没被“迷惑”到的,譬如部分拿银子办事者,还有部分跟风亦或者仇富仇权贵者。
满室寂静,衬的那甩耳瓜声格外响亮,同样响亮的,还有那些个被打者的惨叫声。
“身为定王妃,当以身作则,岂可带头纵奴行凶?”
数息过后,那蓝衫文士丘书民总算回神,回神后的他立刻故态复萌。
“这位公子是想拿我们家王妃做筏子,好落一个不畏强权的美名吗?本姑娘可不介意揍书生!”
香影都服气了,这人还有完没完了?真当她们只揍那些个口出恶言的?连她的一拳都经不住,还敢大放厥词质疑王妃?
“奉劝阁下一句,若无公允之心,就不要出来主持正义,否则只会贻笑大方。”
墨影亦早就看那书生不顺眼了,恨不得直接给扔出茶庄。
怎奈王妃并未发话,她不能擅自行动。
那书生的大黄脸早已涨成了猪肝色,被香影和墨影直直戳破心思的他进退无措都是自找的,只是苦了跟他同桌的两位同窗,只觉这辈子从没这么丢人过。
“再换一拨,继续打!”
“是!”
云悠然给小厮们下完命令,把玩着早已空了的茶杯悠悠地道:
“谁弱谁有理这一套,在本妃这里行不通,莫要白费心思。
“本妃就是这么玻璃心,还就只喜欢听溢美之词,日后再有胆敢毁谤本妃者,见一次,收拾一次!下次,就不会是只扇耳光这么简单了。
“至于是卸胳膊,卸腿儿,还是直接把你们那肩膀撑不住的脑袋给移个位,又或者,送宫里做内侍,扔去小馆陪笑……届时权看本妃心情。
“不怕死、不怕残、不怕没了男人根本的,尽管继续,本妃不介意奉陪到底。”
如在云端的仙子,就是口出这些个威胁之语,都让人听不出半分恐惧,当然,这只是纯看客们的感觉。
而那些个或被定住,或因未轻举妄动依旧行动自如的谣言散布参与者,心下竟诡异的生出几丝庆幸来,幸好,他们不是被直接送宫里或缺胳膊少腿儿的那一波。
那些个已挨完打的,刚以为今日的飞来横祸总算是熬了过去,只消回家养伤便可,却听定王妃又道:
“墨影、香影,待会儿打完了,把他们全扔去京兆府,让任大人严刑伺候,务必把背后所有的主使都给挖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