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如风显然有些为难。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世子一眼,见容玦面无表情,分明没有能说的意思,便收回目光讪讪的笑了笑,“段二小姐,您还是别为难属下了!”
“为难?你管这叫为难?难不成不是你先说起这个话题的吗?”
段婴宁翻白眼。
她虽心中好奇,但人家不肯说,她自然不会强求。
谁知眼下,如风竟说她为难他?
容玦淡淡的扫了如风一眼,“退下吧。”
“是,世子。”
如风松了一口气,落荒而逃。
容玦既然让他退下去了,自然是不能将此事告诉段婴宁……段婴宁也不是不识趣之人,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没有再追问如风说的是什么事。
“此事你若知晓,会有危险。等本世子调查清楚了,再告诉你。”
听容玦这么一说,段婴宁愣了一下。
他这是……在向她解释方才的事?!
“你不必与我解释。”
反正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关系!
话虽如此,她神色却有些不自然。
见状,容玦轻笑一声,“还是要的。”
要的?
要什么?
段婴宁不解,直接问出了心头疑问。
哪知容玦低低的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解释,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他牵着团宝,父子俩走远了,一大一小的背影瞧着分外和谐。
半晌,段婴宁才反应过来。
容玦方才那一句“还是要的”,分明是在说、还是要给她解释的!
段婴宁老脸一红,咬了咬唇,低低的啐了一口,“呸!狗男人如今是越来越会了!”
她又不是没有见过男人,尤其还是这个再三将她气得半死的男人!
没想到今儿个,居然还会因为他这一句话面红耳赤?!
真是没出息!
段婴宁揉了揉脸,将那热乎乎的感觉抛到了脑后。
……
一连好几日,容玦都赖着不肯离开。
虽说他的伤瞧着有些严重,但段婴宁的药都是极好的,因此不过几日就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可这厮如今脸皮厚度堪比城墙,任由她怎么赶都赶不走。
单是容玦脸皮厚倒也罢了。
偏偏团宝这个小“叛徒”,如今左一个“容叔叔”,右一个“容叔叔”。
成日里张口闭口都是容叔叔。
就差直接将自家娘亲打包,亲自送到容玦床上去了!
看着父子二人亲密无间的样子,段婴宁不禁在心下感慨。
如今团宝和容玦,都还不知彼此的身份。
若知晓他们当真是父子俩的话……
只怕她这个娘亲,得被团宝抛到九霄云外去吧?!
段婴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日,容玦说有事要出门,便带着团宝一起去了。
段婴宁闲着无事,刚打算去见段清风,想着在长安街盘下一间铺面,做点子什么生意。毕竟她如今也算是脱离了宁远侯府,总得有个什么事情做。
否则她吃穿不愁,总会引起旁人怀疑是哪里来的银子!
而且她若不忙碌起来,整日里闲散的都要发霉了!
有点子事情做,好歹也能让她将与容玦这个狗男人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