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一次在蝉月手中,他不假思索的用自己的性命,换回了团宝的命!
那时候他只以为,他是因为段婴宁爱屋及乌,才会这般在意团宝的安危。是知道团宝若是被伤了分毫,段婴宁一定会难过。
但眼下才是,原来那就是血脉相连、血浓于水的父子之情!
眼下再看着团宝这张缩小版的“容玦的脸”,容玦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总之,他的胸腔被什么东西给填的满满的,酸酸涨涨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似的……
见他伸手要去牵团宝,段婴宁心下愈发的警惕了。
她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老母鸡,将自己的仔护在了翅膀之下,不让他被外界伤害!
“你干什么?!”
她紧张的瞪着容玦。
“我……”
见她如此紧张,容玦又怎会猜不出她为何紧张?
他下意识缩回手,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
容玦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轻声解释道,“我只是怕团宝受惊。”
“受惊?好端端的团宝会受什么惊?!倒是你,方才气势汹汹的推开门,还那般生气的叫我的名字,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
段婴宁不满的问道。
“是……”
容玦不知该如何回答。
但很快,只听他道,“你可不是惹到我了?”
“被人追杀的事儿都藏在心里,故意瞒着本世子。难不成我是摆设?跟我直接说!”
容玦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见他不是因为“团宝是他亲生儿子”一事进来的,反倒是因为有刺客刺杀她一事。
段婴宁悄然松了一口气!
她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那刺客虽说能潜入我府上,但她的歹计并未得逞,你不必担心。”
原来,容玦是因为担心她呀!
段婴宁心下又感动,又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只要容玦没有听到方才那番话就好!
只要他不知道团宝是他的儿子就好!
如此想着,她低头冲团宝使了个眼色——儿啊!看我眼神行事!方才的事儿,可千万不能跟你爹说啊!
团宝不愧是她的“军大衣”。
接收到她的眼神示意后,团宝很乖巧的眨了眨眼,那眼神分明在说:娘亲您放心吧!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要做娘亲的贴心小棉袄!
于是,团宝从段婴宁身后走出来。
“爹爹!”
他仰起头,抓住了容玦的衣袖,“其实也怪不得娘亲!娘亲正是因为万事有爹爹在,所以才会一点也不担心呀!”
“有爹爹在,什么刺客都伤不了娘亲!”
方才告诉了团宝他是容玦的儿子。
眼下再听到这一声“爹爹”,段婴宁心尖儿都在颤抖!
儿啊!
争口气啊!
可千万不要让这个狗男人知道你是他儿子!
不能让这个狗男人,几年后白白“捡”了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回去!
就算容玦想要认回团宝这个儿子,也得经过她的重重考验才是!
如此想着,段婴宁不禁有些跃跃欲试了!
若是容玦知道团宝是他的儿子,那神色一定会很精彩吧?!
她正想着,便听容玦又轻咳一声,“段婴宁,本世子有事要与你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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