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梅原本还在心里盘算你们越这样烦我我越不下去来着,可也没想到这群家伙能这么烦人,这样折腾下去他们都不走,一会爸妈办理完那些手续上来了之后一看公丕庆就是当初害她受伤的那个人,还不得气的上天?
“行吧行吧,真让你们烦死了……”张月梅说着,一辆不耐烦地把叠好了的衣服往旁边一扔,心说下去就下去,下去了反正我也不说话,待个一分钟我就上来,到时候你们谁拦我都没用!公丕庆给你们洗了脑你们自己都不清楚,还在这里帮他说话。
她愤愤然地走到了公丕庆的旁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别以为你用点小把戏给他们洗了脑他们就会饶了你!等他们醒过来之后我第一个举报你!”
说完,她带头走出了病房,留下公丕庆在后头自己一脸纳闷地犯嘀咕,心说我咋就给他们洗脑了呢?我还有洗脑这本事?我要这么厉害,当初我咋没给暗鸦伯爵洗洗脑让它自己跳锅里呢……不行,等一会我家女王洗完澡回来我得问问……
他俩就这样被那一群白大褂给夹在后头一路“护送”进了电梯内,那个带头的白大褂十分勤快地按下了通往负三层的按钮,这台直通地下负三层的高速静音电梯中途没有任何停靠,他们一路非常顺利地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白大褂们走出电梯后像是皇家侍卫队那样左右夹列,带领着他俩走向前方那片迷宫一样的走廊区。
现在他们所走的这片区域对于公丕庆来说其实并不陌生,因为当初他和张月梅相遇的时候就曾路过这里,那时张月梅把他从那口机井里拉上来之后,他们就是沿着脚下这条路线进行的逃亡,只不过当时他们走的是右边的岔路口,但现在白大褂们将他们带到了左边。
截止到目前为止,公丕庆还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因为连他自己都知道西装男的办公室就是在这附近,只是他到现在都没记住西装男的门牌号而已。
“一会进去之后您还是好好地劝劝您儿子吧,他这几天真的是想爹想的茶不思饭不想的,整个人都瘦了不少啊……”一旁的白大褂边走边跟公丕庆说道。
“有这么严重么?那家伙不会真的得了神经病吧?”张月梅无语道。
“可能……这就是他们之间深厚的父子情谊吧!父子情深!父子情深!哈哈……”白大褂说着,带着他俩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公丕庆虽然不记得西装男的具体门牌号,但他总觉得西装男办公室的位置是没有这么复杂的,但他想,也有可能是自己记错了,毕竟他之前为数不多被请到西装男办公室的时候都是别人领着他来的。
终于,在前面带路的白大褂停在了一条很宽阔的走廊前,伸手指向走廊尽头的一扇气派的红木大门,脸上挂满了献媚般的笑容:“两位请,他的办公室就在前面!”
公丕庆皱了皱眉,“我儿子的办公室我记得不长这样啊……”
白大褂继续咧着嘴笑着,“这个您就不知道了吧,我们是看您儿子状态不好,就把他请到了这边来,因为这边离外面很远嘛,相对而言比较安静,方便让他专心工作,里面的设施也全部为他换了一遍,但效果也不怎么好,这不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就把您给请来了嘛……”
“好吧……”公丕庆无奈地摇了摇头,那表情像是在说“唉!我这个儿子可真不让人省心!”
随后他带头走向前去,一步步地走向那扇着实气派的雕花红木大门。
“等等,你们不跟着进去么?他儿子又不认识我,你们不跟着介绍介绍?”张月梅的警惕心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转身对着身后那个带头的白大褂问道。
白大褂有些为难似的挠了挠头,“我这不是怕吵到他嘛,但既然张小姐都发话让我们带路了,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
他说完,屁颠屁颠地小跑着跟了上去,后面那群白大褂则也加快了脚步,一行人大步流星地走向前面的红木门,看起来就像是一群要进谏皇帝的臣子……